完顏禁不清楚,唯一能夠借鑒的對象謝空,又是個不正常的,他自然不可能跟著他學。
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感覺來。
男人微微起身,將大手放在女孩腿邊的椅子邊緣處,另一只手則壓在了她身后的餐桌上,將她整個人盡數包裹住,“你想怎么出氣?”
“唔,可以看看哥哥的蛇鱗嗎?”謝薔瞇眼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來著。”
“是好奇蛇鱗,還是好奇哥哥的蛇鱗?”完顏禁垂下眸,
“當然是好奇哥哥的蛇鱗啊。”謝薔理所當然道,她又不是沒見過別的蛇獸哨兵。
男人眸色一暗。
已經看過別人的了么?
“哥哥的蛇鱗,和別人的沒什么區別。”男人起身松開手,坐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換一個出氣的方式吧。”
謝薔眨了眨眼,“哥哥不愿意給我看?”
“沒什么好看的。”
他沒有旁的蛇獸哨兵那般金色耀眼的蛇鱗,亦沒有那些透著五彩斑斕的黑色蛇鱗,更沒有罕見的紅色蛇鱗和銀色蛇鱗,他的精神體只是一條水蛇,灰暗的藍色蛇鱗就好似陰雨天氣下的深海,有的只是暗沉與無趣。
如果她嫌丑怎么辦?
“不給看算了。”謝薔背過身,低頭開始扭紅酒蓋子,“那就先欠著,我們先喝酒。”
把你灌醉了,萬一能忽悠出來呢?
見她這么快就放棄,完顏禁唇瓣微抿,眼底不免地掠過一絲黯淡。
她果然,更喜歡漂亮的顏色吧。
男人無意識地抿著自己灰藍色的發絲,默不作聲,房間里只剩下“啵”地一道起瓶聲,繼而是醇厚的紅酒沿著杯壁流入玻璃杯中的細流聲。
微微晃了晃,謝薔轉身遞給了完顏禁,“嘗嘗。”
完顏禁接過來,杯中那濃郁的發酵紅酒香沁入鼻中,大腦瞬間有一秒的遲鈍,他微微將酒杯挪遠,才消散去了那刺激的酒精味道。
哨兵很難消化掉酒精,容易被那醉意影響,引得狂化值上升,又或者,放大自己對向導的欲望。
這瓶紅酒,想來是蒼九故意安排的。
耳邊響起女孩的砸吧聲,他掀眸看去,她有模有樣地嘗了嘗味兒,而后臉上露出了一難盡的神情,但在注意到他的視線時,又立馬收回表情,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挺好喝的,哥快嘗嘗。”
她想把他灌醉?
為什么?
她應當是知道的,哨兵是喝不得酒的。
看著女孩因為說話而翕動的唇瓣,完顏禁不由地想起了蒼九的話。
“可是她需要口口才能徹底恢復,這你也能給她嗎?”
她想把他灌醉,然后行那種事嗎?
目光掃過女孩溫軟乖巧的面容,完顏禁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朝旁邊偏離了開來。
她很快就能見到森寂了,為何不找森寂來?
還是說,她擔心森寂發現她無法使用凈化力后不愿意,于是便想找他先恢復凈化力?
“哥?好喝嗎?”
謝薔的一聲呼喚,讓完顏禁的思緒被打斷,等他回過神來時,驚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意識地喝了一口紅酒。
辛辣又有些苦澀的酒液順著喉嚨下滑,他冷白色的面頰上瞬間泛起一片薄緋,連帶著整片鎖骨都跟著染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