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闕當貼身護衛的感覺,和墨隱當貼身護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因為弘闕實在是太吵了。
如果再加上小紅,那就是double吵。
“薔薔!謝薔!看我在門口給你的抓的蚯蚓!足足有一米長啊我去!你想不想吃?我讓廚房給你做個蚯蚓鉆豆腐!你不吃?那我給小紅吃也行!”
“吾才不吃!吾是朱雀!怎么可以吃,這么掉價的食物!”
“你必須吃!快點!張開喉嚨,讓我看看一整條能不能都放進去!薔薔你快看,它竟然真的能全塞下!”
“啊啊啊啊嚼唔唔唔嚼咳咳咳咳嚼……嘔——”
謝薔撐著下巴,看著小紅一臉生無可戀地吞下蚯蚓,而后單手、哦不,單翅扶著茶桌上的水杯,彎肚干嘔。
“你真寵他啊。”謝薔有些感慨。
小紅用雙翅抱著水杯,咕嘟咕嘟地漱口,“呼漱呼漱~噗,自家瓜娃子,還能咋個辦?”
謝薔聽得一樂,戳了戳它的小肥肚,“瓜娃子?你是川慶那邊的?”
小紅鳥軀微妙一頓,隨即右翅扶著后腰,一臉無辜地看向天,“吾聽不懂,川慶是哪里?”
“那你怎么會說瓜娃子啊?”
“吾生來就會!”
謝薔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小說作者是哪里人,但朱雀本就是她那邊的南方神鳥,寫在小說里會點南方話,好像也不足為奇。
戳了戳小紅的腦袋,謝薔轉過頭,準備找弘闕商量點事兒,結果一扭頭,發現弘闕又不見了蹤影。
比起墨隱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弘闕顯然屬于放養型,把朱雀槍和小紅留給她,便是到處亂竄,每天都去外面叼點東西回來,逗她開心。
“你想跟他說啥?”
見謝薔似乎想找弘闕說話,小紅用翅尖扒拉了一下自己腦袋旁邊的細小絨毛,露出了一只超級迷你小的鳥耳,“跟吾說,吾傳達過去。”
謝薔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忍住,先問了另一個問題,“弘闕的獸耳,也這么迷你嗎?”
小紅:……
小紅默默捂住了鳥耳,不是嫌自己獸耳小,實在是另一邊弘闕的尖叫太吵了。
弘闕:“你不準說啊不準說啊不準說啊!你就說我沒有!!!”
小紅:“是的,他也小。”
弘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叛徒!”
當夜,弘闕在基地外逗留到凌晨兩點,才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該死的小紅,怎么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紅發青年小聲抱怨著,剛轉身,就聽到燈的開關“咔噠”一聲開了。
“這么晚才回來,去哪兒了?”
溫軟的聲音從背后幽幽響起,嚇得弘闕一口氣沒順上來,直接打起嗝來。
“嗝、你、你怎么在我房間嗝!”
謝薔瞇起小貓眼,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不然呢,我去其他哨兵房間里睡?”
不就是獸耳小么,又不是那里小,突然躲著她干什么?
弘闕悻悻地摸了摸鼻尖,示好地拉了下謝薔的手,“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敢了。”
謝薔沒說話,她抽回手,慢悠悠地走向休息室內的大床。
坐到床邊,她朝紅發青年勾了勾手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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