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從前,她早就抽出鞭子來抽自己了,而且她今天也很奇怪,竟然穿得人模狗樣的,一點都不似從前那般花枝招展。
“你……”
弘闕剛想問什么,就看到謝薔拿出一張凈化表,從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鋼筆,在表格上面的哨兵姓名一欄,一筆一劃地寫上了他的名字。
她頭也不抬地指了下旁邊的椅子,“坐。”
弘闕搞不清她想做什么,笑嗤了一聲,“我憑什么聽你的?”
謝薔疑惑抬頭,“你不是來凈化的嗎?難道你喜歡站著凈化?”
她微微沉吟,隨后露出包容的眼神,“不理解,但尊重。”
“你——”弘闕一時無語到語塞,他抓了抓頭發,狂躁道,“我才不是來凈化的!誰稀罕你的凈化啊!”
“那請這位大喊大叫的哨兵,不要打擾向導的工作。”謝薔指了指門口,聲音干脆道,“我還有其他哨兵需要凈化呢。”
“噗!我沒聽錯吧?”弘闕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肩膀上的小胖雀都一顫一顫的,“這基地有哪個哨兵愿意被你凈化?怕是狗都不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便被敲響。
森寂沉穩淡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謝薔,在不在?”
謝薔輕哼:“狗來了。”
弘闕:“……”
姓森的孬種過來干什么!
他瞪著走進來的森寂,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喲,孬種指揮官來了。”
謝薔扭頭,震驚地看向弘闕。
他好勇!
竟然當面蛐蛐人!
森寂見到弘闕出現在這里,眉眼中多了幾分意外,“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請了病假?”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當然是病好了來上班了!”弘闕雙手抱臂,吊兒郎當的倚著辦公桌。
森寂不著痕跡地掃過弘闕和謝薔。
病好得這么快,是接受了謝薔的凈化嗎?她昨晚突然跑出去,是去給弘闕凈化了?
森寂唇間幾不可察地輕嗤:她果然鬼話連篇。
嘴上說著他是帝國的英雄,手里卻還是優先給別人凈化。
“森寂,站在門口做什么,進來呀?”謝薔招了招手,溫甜的笑了笑。
看到她這笑容,弘闕頓時驚悚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情況?
以往她對森寂都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恨不得眼不見為凈,可剛剛,她竟然對森寂笑得那么甜?
他生病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謝薔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謝薔笑得柔軟,能感受到滿滿的真誠,但森寂卻對此煩躁至極。
明明對她曾經的羞辱和見死不救懷恨在心,明明說過絕不可能輕易地原諒,可在她道歉后,看著她笑得這么清澈溫軟,心底竟然在松動。
真夠賤的。
他絕不能原諒謝薔,而后重蹈覆轍。像年少時那般擁有后空歡喜一場,最終只能找個陰冷的角落,悲慘死去。
他無法再承受第二次被拋棄了。
微微攥緊拳頭,森寂收斂回心神,側身讓出了門口,像是在給誰讓路。
隨后,門外走進來一位女子。
女子相貌柔美,身材纖細,一身簡單卻不失大方的素白長裙,襯得她宛如茉莉一般純潔溫柔。
及腰的黑長直灑落在后背上,她輕輕挽了一下耳邊的發絲。
望著屋內的三人,她的聲音柔如春季流水,“打擾了。”
謝薔登時瞪圓了貓眼。
女主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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