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跑出病房的時候,心臟還狂跳不已。
她跑到樓梯間里倚著墻壁,手捂著胸口,急促地喘息。
顫抖著指尖,林知夏將身上針織衫的扣子一一扣好,可胸口的位置還是少了一顆,是剛才被江硯辭扯掉的。
方才如果不是護士突然進去給潼潼測體溫,或許他真的會在病房里要了她。
可他不是認定三年前她已經不干凈了嗎?為什么還要再碰她?
還是因為蘇婉晴懷孕了,現在不方便滿足他的需求,所以他才要拿她瀉火。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么了?
林知夏羞恥地攥緊指尖,平復了好一會兒,直到冷靜下來才走出樓梯間。
“站住!”
她正要回去病房,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刻薄的聲音。
林知夏頓住腳步,沒回頭,卻也知道身后來人是她婆婆,溫蓉。
“林知夏,你到底什么時候跟硯辭離婚?”
溫蓉大步走上前,瞪著林知夏的目光里都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鄙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就是要借著潼潼生病的機會想纏著硯辭,要跟他修復感情嗎?”
“林知夏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潼潼原本就跟我們江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所以她壓根沒那么大的利用價值。”
“您說夠了嗎?”
林知夏抬眼,眸中溢出的光透著幾分堅決和凌厲:
“溫女士,首先請你搞清楚,一直拖著不去辦離婚的人是您兒子不是我,另外,潼潼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跟江家有沒有血緣關系都值得一份尊重,所以請您,不要用所謂的價值去衡量她。”
林知夏秀眉緊蹙,眼底的厲光讓溫蓉莫名有種壓迫感。
過去的林知夏在她面前都是畢恭畢敬,聽計從的,現在卻在她面前變得越來越強硬。
“哼!”
溫蓉不屑地冷嗤一聲,
“怎么?五百萬到手,就覺得自己腰桿硬了?”
“什么?”
林知夏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溫蓉說的五百萬是怎么回事?
“媽!”
而不等溫蓉說清楚,江硯辭從病房門口走了過來。
“媽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潼潼,她怎么樣了?”
“暫且退燒了,但現在嗓子有些發炎,再觀察兩天。”
“最近流感高發,小孩子抵抗力弱,多住院觀察幾天也好。”
“嗯。”
江硯辭點頭,接過母親手里的水果籃時,淡淡看了眼林知夏。
剛才他在病房門口看到母親攔住林知夏,雖然沒聽清母親說了什么,不過大概也能猜到。
尤其發現林知夏臉色不好,江硯辭眉宇間的川字擰得更深了幾許,是不是母親,又催她跟他早點離婚了?
“媽,我跟林知夏之間的事,您能不能別管?”
帶母親剛進病房,江硯辭就面沉如水的要求。
溫蓉頓時也不悅地冷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