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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十五年正月起,詭異的,京畿各處,又出現一些關于王斗的流,還慢慢蔓延向大明余處。
不過,與上次風波不同,這次流內容,可謂盡數為王斗說好話,只是,好話說得太過份了,甚至可說吹捧到極致。..
流將王斗捧到了天上,將大明余人踩到了泥底。
內容中,似乎除了王斗,別的武人都是飯桶,大明唯一仁義之師,就是靖邊軍,唯有打仗可勝的,唯有永寧侯王斗一人,放眼國朝幾百年,論打仗能力,似乎只有太祖高皇帝可以比肩。
在內容中,似乎除了王斗,別的文官,也一樣是飯桶,還是飯桶中的飯桶,別的不說,東路桃源,哪個父母官可以辦到?爾等身為文官,打仗不說,連治政都比不過一個武人,豈不汗顏乎?
如此民心所望,文武全才,充滿皇者之氣的英杰,只要他愿意,取天下易如反掌。
當然,永寧侯肯定是忠于大明的,不見他捉拿奸商,大力抄家繳糧,都是為了增強國朝的力量?..
流各處蔓延,隱隱夾著各類喜聞樂見的閃動片段……
如王斗出生時,有人見其府邸紫氣盈繞,天空隱現仙音龍吟,其子王爭出生,一樣霞光萬道,異香滿城,更有人哄傳桑干河突現怪獸,口吐人。踏空而去,足下祥云朵朵,疑為麒麟……
對王斗充滿好話的流。隱隱充斥極為險惡的用心,古時各朝,統治者最忌諱什么?就是臣下邀買人心,眾望所歸。
大明臣君。早對王斗有著猜疑與裂痕,特別王斗抓捕奸商后,許多大明官將。對王斗更是精惕到極點。
王斗這種例子不可開,若人人效仿,眾當如何?
特別若皇帝心動,又當如何,難道讓他如正德帝一樣落水?
王斗勢力越大,眾人心中越是恐懼,雖各官表面笑臉相迎。其實內心已經越發疏遠,這流一出,更是直接點到很多人內心深處,對崇禎帝來說同樣如此。
有時,他也在問自己。自己御宇十數載,享萬里之稅,然國內流民不斷,百姓顛沛,一個萬乘之尊,還不如一個地方軍閥?
為何,王斗治內可以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自己卻不能?自己一個帝皇,難道真比不過一個臣子?
隨著流的浮動,京畿似乎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各官相望間,也是神情詭異,當然,有不久的前車之鑒,他們都對此不發表意見,更不參與,只有一些無知愚民在津津樂道的八卦。
針對王斗的新的流又出,大明君臣不敢怠慢,崇禎帝第一時間,讓錦衣衛嚴查。
只是,這次的流,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主使者,或是第一時間就抽身走人了,只利用人類喜好傳播謠的劣根性罷了。
有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小道消息人人愛,這點上,很多男人,與鄉間的長舌婦沒什么區別,一個共同特點:蠢!
所以查來查去,錦衣衛都查不出什么名堂,抓了一些長舌婦,長舌男,仍然不能止
住這些流的傳播。
針對流內容,大明臣君,都沒什么評價,朝堂也是沉默,還是良久后,終于有官出來彈劾王斗,劾其邀買人心,圖謀者大,泣血請斬王賊,以正朝綱。
他們的彈劾,沒有引起什么反響,崇禎帝默默將他們杖斃,這些官的同僚家人,也默默的收尸。
不知什么時候,如微風拂過,流煙消云散了。
只是事后,朝廷對王斗那種冷淡戒備,還有猜疑,很多有心人都可以感覺出來……
……
流內容,當然很快傳到王斗耳中,他沒說什么。
只有高史銀暴跳如雷:“又來了,又來了,這些賊人,真是賊心不死。”
溫方亮嘆道:“智者止于智者,可惜,天下間,始終還是蠢貨居多啊。”
……
崇禎十五年正月初八日。
不象以往那樣一到過年,王斗就要忙著到各地上官處拜年,現在的他,身份不一樣了,除了寫幾份賀表給朝廷外,就是坐在家里,等著別人上門拜年。
不過自回到東路后,就算在休息的日子,王斗也抽空謀劃幕府之事,充任一鎮總兵了,原先只是一路的架構,自然要隨之調整,再次確定機構與主官,增或擴。
對這事,東路上下,一樣極為熱心,很多人更盼永寧侯擴兵。
當然了,王斗是出名的甩手掌柜,往往只提出一個思路,然后讓幕府各員自己去完善,美曰其名,放權手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其實他也有自知之明,論種田,自己趕不上張貴,論經商能力,自己也趕不上田昌國,所以最適合他的位置,只有一個,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