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笑道:“相公在想什么?”
王斗微微一笑,他的手,撫過紀君嬌腿上的肌膚,真如凝脂白玉一樣。最后從她的腳部處撫過。
雖說裹過小腳,然紀君嬌的腳,仍然非常優美。沒有什么不協調的地方,便如天然一樣。
官宦人家裹腳,其實非常講究,每每有專人指導,收收放放,所以裹出來的腳,形狀優美。就如天然一般。
后世難看的小腳,不是裹得不得法,就是鄉間貧婦懶婆娘,正宗的裹腳,是很優美的。
當然。不論是東方的裹腳,還是西方的束腰裙,或是后世的高跟鞋,芭蕾舞,都是對女性身體的摧殘,男權社會的產物罷了。
因王斗不喜歡,紀君嬌已不再裹腳,也帶動了東路一些官將女子。
他說道:“君嬌,我感覺有些虧待你。”
他嘆了口氣,依大明禮法,謝秀娘才是正妻,每每朝廷封賞,都是落在她的頭上,從夫人到伯夫人,更到侯夫人,儀仗鳳冠,任哪個女子看了不眼熱?只有紀君嬌什么都沒有。
而且,紀君嬌出身官宦大族,就算她不在意,她的家人呢?族人呢?豈會沒有微詞?
這次,紀世維對他幫助也很大,所以王斗,感覺有些愧疚。
紀君
嬌看著王斗,噗哧一笑,道:“相公今日怎么這么說?”
她柔聲道:“相公以為,妾身跟隨你,是為了封賞名份?”
她搖頭:“妾身當初逃家,只是為了與你在一起,我想,相公也不會虧待我。”
王斗點頭,紀君嬌不愧為大家族出身,就是知道進退。
不說名份封賞,她二哥紀仲之事,紀君嬌內心未必不痛苦,只是她卻忍強著,不想干預自己的決斷,然,越是如此,自己越會對她憐惜。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的男人,再來疼愛我吧。”
紀君嬌吃吃笑著,將王斗緊緊抱住,她眼波流轉:“不過相公威猛,妾身一人可吃不消,將蝴蝶、蜻蜓兩個丫頭一起叫來吧?”
蝴蝶與蜻蜓,以前是紀君嬌的貼身侍女,紀君嬌嫁給王斗后,作為通房丫頭的存在。
王斗與紀君嬌閨房之樂時,二人也是一起參與的,夏天作為空調,冬天作為暖爐,這在大戶人家中,是習以為常的事。
因為誕下子女,二人抬為侍妾,各有各的院落,四人行,已經很少了。
看著紀君嬌,王斗說道:“這么荒淫的事,你也想得出……速速把她們叫來……”
……
臘月二十六日,不說永寧城,便是整個東路,都是張燈結彩,因為這天,是王斗三十歲生日。
其實王斗的生日,是在上個月二十九日,因故一直拖延下來,放在了今日。
盛宴浩大,賀壽拜會的人,不計其數。
王斗表兄,中軍親將鐘調陽,作為迎賓,王斗舅舅,新任幕府吏目廳文案主事鐘正顯,作為宴會管事,還有幕府各官一起cāo勞。
其實王斗認為,自己只是三十歲生日,大可不必辦得這么鋪張,不過便若王斗有時感慨,很多事情,已經由不得自己,眾官將力勸,大將軍而立之年,這是全路全軍的大喜事,豈可不辦?
加上大將軍得任總兵,更封侯爵,早日還沒有慶賀,雙喜臨門,更得大辦特辦。
不但如此,還得全路軍民一起同慶,每戶人家,拔下糧米喜面若干,反正抄家后,東路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間中,還有一點向外路炫耀的意思,王斗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便由他們了。
所以這天,將軍府賓客如云,整個路內,一片歡喜……
“右柱國,武英殿大學士,太子少保,戶部尚書倪閣老到……”
“欽差總督宣大山西等處地方軍務,兼理糧餉,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兼都察院落右副都御史,紀總督到!”
“欽差巡撫宣府等處地方,贊理軍務,都察院落右僉都御史,朱巡撫到!”
“欽差巡撫大同等處地方,贊理軍務,都察院落右僉都御史,衛巡撫到!”
“欽差巡撫山西等處地方,贊理軍務,都察院落右僉都御史,蔡巡撫到!”
“鎮北將軍,薊鎮總兵,薊北侯,楊總鎮到!”
“……定興伯到!”
“整飭懷隆等處兵備,山東提刑按察使司副使馬國璽到!”
“……到。”
“左柱國,太子太保,東閣大學士,內閣首輔周閣老,拜匣賀禮……”
“京營總督,襄城伯拜匣賀禮……”
“欽差總督保定真定等處地方軍務,兼理糧餉,太子少傅,兵部尚書兼都察院落右副都御史,楊總督拜匣賀禮。”
“山西鎮總兵,都督僉事,周總鎮拜匣賀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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