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活路……”
“打死勾結東路的內賊!”
李府外,黑壓壓圍滿了當地百姓,很多是各地商家店鋪的伙計,還有他們的的家人親族,又有更多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中,還有許多領頭人物,在他們授意下,一些說書人樣子的人,大聲向周邊鼓動,煽風點火,不時有一些青皮鼓噪喝應。
各大家己經收羅了眾多關于王斗的不義,罪證等,在他們四下宣傳下,在山西境內許多州縣城府,仿佛一夜之間,王斗就由一名剛正不阿,為國血戰的一鎮總兵,變成了無惡不作,無君無父的敗類,人人憎恨的害群之馬。
很多對王斗抱以好感的百姓,在聽到這些消息之后,也有些動搖了。
特別,各大家勢力根深蒂固,山西境內許多書吏,官員,將兵等,或是他們的族人,
或與他們有密切利益聯系。
他們對攻擊謾罵王斗論不理,但若誰為王斗說話,為東路說話,就被他們注意上了,輕則飽以老拳,重則莫名其妙被逮入監獄,更重則,無緣無故消失了,十有八九,失去了性命。
謠的風波,越來越濃,便是鄉間僻壤,很多小民小婦,也知道山西北面有個宣府鎮東路,那邊住著一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心比煤石還黑的總兵。
那總兵無君無父,對士紳無禮不說,還荒淫無比,每晚需夜御八女才能入睡,這不,漢人女子不能滿足他,還去草原上搶了數千個韃子婦女回來,那些韃子婦女一輩子不洗幾次澡,那王斗也有胃口,可見他的無恥。
更可恨的是,他要搶奪大家伙的飯碗,將父老兄弟全部餓死,這不,東路商貨源源進來,本地的商家,又哪有活路?
至于有人宣稱東路富足,那純屬謊,那些商人與那王斗一樣黑心無恥,他們能吃飽飯,全靠吸大家伙的血長大,便如蚊蟲蒼蠅,哪個不是吸得鼓鼓飽飽的?
他們是吃飽喝足,大家伙就活該餓死?
對待東路的奸商,就應該對待蚊蟲蒼蠅一樣,一下子將他們拍死。
王斗與東路奸商無恥,更不要臉的,更可恨的,就是那些勾引外賊的奸人,比如那個楚氏楚挽云,克死丈夫不說,還偷奸養漢,自薦枕席,才勾搭上那王斗,真是一對奸夫yin婦!
李府外,煽動者口若懸河,旁邊聽眾頻繁點頭,個個都是同仇敵愾,氣憤非常的樣子。
一個衣衫襤褸,消瘦非常的婦人更是聽得哭了起來,他的男人在一家店鋪做事,如各當家所說,若東路商貨接著進來,他的男人,不是要失去生計?自己與家中幾個孩子,又如何活命?
眼下天災,能找到一份糊口的活計容易嗎?那些黑心的東路商人,就這么想將自己娘倆餓死?
還有,李府內那些可恨的內賊,那個什么楚氏,看上去一副貞節的樣子,凜然不可侵犯,沒想到卻是一個yin婦!
極度恐懼與憤怒之下,她一聲尖叫,披頭散發,猛然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使勁全身力氣,往府邸內扔去,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打死這些勾結外人的賊子!”
“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沖進去,將這些賊子亂棍打死。”
“將那yin婦揪出來,浸豬籠!”
一時群情鼎沸,如雨點似的石塊,磚塊,往府邸扔去砸去,就聽磚瓦的嘩嘩聲不斷,甚至,幾根點燃的火把,同樣投了進去。還有眾多的青皮,拼命砸門,有些人更準備翻墻。
而在這些人群遠遠的,一些衙役只是懶洋洋看著,根本沒有勸阻的意思。
而在府堂內,李家各人更是惶恐,人群失控了,本就稀少不少的家丁護院,根本攔不住他們,若暴怒的人群沖進來,他們恐怕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場。
如少夫人這樣的女性,下場恐怕更為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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