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網人員撤離,那上海站也一定撤離了,就是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需不需要我去找一找。”
季宏義在青幫里面耳目眾多,消息最是靈通,調查上海站的人員并不是難事。
“他們還能去哪里?現在上海除了租界,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他總不能跑到市區里去自投羅網吧?不過你還是不要去找,總部對我們防范的嚴,我們不要多事。
如果他們確實有困難,自然會向總部提的,到時候總部會給我們指示,要我說,你就干脆去選一個隱蔽的安全場所,做好安置他們的準備就是了,上趕著不是買賣,也許人家不用我們操這個心呢!”
由于派系的原因,霍越澤其實是不愿意接觸上海站的,總之沒有寧志恒的指示,他是絕不會擅自行動的。
聽到霍越澤的話,季宏義也是知道原由,于是點頭答應,接著又問道“科長,處座這一走也都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重慶的事情辦完了沒有,他不回來,大家心里可都沒有底啊!”
霍越澤也是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以處座的手段,抓捕那些日本間諜不成問題,可就是怕遷延時日,現在上海站廢了,情報網也完了,上海就剩下我們孤軍作戰了,唉!我真是心里沒有底啊!也不知道處座什么時候回來?”
現在上海的局勢空前的艱難和復雜,即便是霍越澤,心中也沒有了底氣,盼望著處長能夠盡快回來主持大局!
而此時的寧志恒也正在總部的會議室里,和軍統局的一眾高層聽情報二處的于誠匯報。
昨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通報給了軍統局的諸位高層,要知道上海站站長投敵,上海站危在旦夕,兩個大隊的救國軍將士被消滅,上海局勢惡化至此,這可都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所以就在今天上午,召開了高層的小會議,和以前一樣,只有兩位局座,行動處和情報處的四位處長參加,這六個人,才是軍統局最具實力的絕對高層。
情報二處是專門負責內部情報的,他們在各個部門都有布置,情報科長于誠正在匯報連夜調查的結果“我們查遍了各個部門這兩天缺額的人員,發現就在前天晚上有一位官員離開了重慶,是外交部行政司的宗紀德,他之前請了好幾天的假,說是身體不適,我們派人去他家查看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全家人都走了,只留下一封辭職信在桌子上,說是在重慶熬不下去,回鄉務農去了。”
“放屁!”局座拍案罵道,他將于誠遞交在桌案上的辭職信,摔在地上。
“他這是把別人當傻子嗎?還回鄉務農?騙鬼呢?以為這樣說,就沒人去抓捕他了?給我馬上發電報通知各處關卡,將他抓捕回來。”
谷正奇趕緊回答道“已經通知下去了,請您息怒!”
可是大家心里都知道,單靠一紙電文,效果不會有多大,多半是無用功了。
這個年代信息落后,沒有同步信息,甚至連照片都沒有一張,只知道一個名字管什么用,各處都是難民,占領區兵荒馬亂,犬牙交錯,到處都是漏洞,實施起來難度太大了。
揮手示意于誠退了出去,一旁的邊澤開口說道“昨天晚上,上海站成功擺脫了七十六號特務的盯梢,已經暫時脫離了險境,可是落腳地點并不安全,除了武器和電臺,什么都沒有,資金也供不上了,之前的資金渠道掌握在王漢民的手里,總之他們現在非常困難,他們來電請求支援。”
這一次的撤離非常倉促,當吳華榮接到總部的電文,確認王漢民被捕后,嚇得連片刻都不敢多待,提前召集了眾人,迅速制定了撤離計劃,為了能夠擺脫監視的人員,他們幾乎什么都沒帶,全站近百名人員,還有不少傷員,不敢輕易露面,隱藏不出,現在的處境極為艱難。
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寧志恒,目前軍統在上海僅存的力量就只有上海情報科了,總部鞭長莫及,一時難以支援。
寧志恒趕緊表態道“沒有問題,一切都由我安排,只要知道他們的落腳點,我馬上通知霍越澤去接應他們,一定妥善安置上海站人員。”
局座點了點頭,他知道寧志恒的上海情報科在上海經營日久,實力遠不是上海站所能相比,只要愿意出手,就沒有什么問題。
“那好,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怎么應對上海目前的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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