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滿意至極。
“都是處座的英明領導,特務大隊的隊員也是訓練有素,志恒不過是恰逢其會,打了兩個便宜仗,處座您過獎了!”寧志恒跟在處座的身后,對處座的話語半信半疑,不明白處座的真正用意,只能夠小心地應對。
處座只是微笑不語,最后示意特務大隊解散,其他中級軍官各自約束手下的部隊,生怕在處座的面前出丑。
而處座等人則是在寧志恒的引導下進入辦公室,揮手示意,寧志恒馬上命令孫家成在門外警戒,幾位高級軍官開始進行一場小范圍的軍事會議。
坐在主位上的處座輕輕咳嗽了一聲,眾人頓時都是心神一緊,腰身挺直,目光注視著處座,靜靜等待他的訓示。
“戰局打到現在,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我們已經沒有了勝算,蘊藻浜失守,大場又無險可守,失陷也是旦夕之間,估計統帥部很快就會下令放棄蘇州河北岸的陣地,收縮力量繼續防守。我們的別動隊這一次折損頗眾,不過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阻擊敵人的進攻,第五支隊現在已經不堪再戰。
現在我命令!第五支隊調防至南市休整,而特務大隊立即開往前線,接替第五支隊的位置,繼續阻止日軍的進攻。”
“是!”第五支隊支隊長朱衛華挺身立正,高聲領命道。
這一次他的第五支隊幾乎被打殘,確實已無再戰之力,只能回到南市修整,變相的退出了戰場。
當寧志恒聽到這個命令,頓時腦子一嗡,果然是最壞的消息,竟然把自己和手下這些精銳送上了前線,時局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需要自己這些特工去沖鋒陷陣了!
“處座~”寧志恒也是提身立正,他自然想要再爭取一下,不然真的到了前線,可就再也由不得他了。
可是處座一揮手,止住了寧志恒的發,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再次朗聲說道:“特務大隊大隊長寧志恒,調任上海軍事情報站副站長,負責敵后破襲工作,望你不負眾望,為我軍事情報調查處再創佳績!”
這是什么情況?轉眼之間,自己就調任上海站的副站長,也就是說自己可以不用上前線,而是要在上海潛伏下來,主持上海敵后的破襲工作,寧志恒不明白處座到底是什么用意?
如果說是繼續打壓自己,甚至是削弱軍事情報調查處里保定系的力量,那么直接正大光明的把自己送往前線就是了,相信一場大戰打下來,自己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現在把自己的部隊調走,奪走自己的兵權,卻把自己留在上海當上海站的副站長,這是什么意思?
再說,上海站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第一甲種大站,在軍事情報調查處里地位極其重要,站長和副站長都是上校軍銜,歷任站長和副站長都是處座的嫡系,和趙子良,向彥等人的資歷相仿,都是處座早年的老班底。
可是自己不過少校軍銜,擔任上海站副站長級別上差的太多,資歷也不夠,更何況自己是保定系的背景,怎么可能讓自己染指上海站副站長這么重要的職位?
寧志恒一向覺得自己的頭腦清楚,智謀過人,可是今天覺得自己的腦筋不夠用了,完全不理解處座的真正意圖。
這個時候鄭宏伯站起身來,向寧志恒伸出大手,笑著說道:“志恒,以后我們兩個可要精誠合作,上海站的工作要多多倚重了!”
寧志恒只好也伸手握住鄭宏伯的手,兩個人微微點頭,這才收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之后的會議內容幾乎和寧志恒關系不大,寧志恒只能耐心的在一旁聽著,等待會議的結束。
他需要處座進一步的溝通,單獨談一談,試圖了解處座的真實意圖,然后再送上自己的厚禮,以爭取將這些手下精銳留下來,最起碼也要把自己的嫡系留下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前線。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最后處座環視眾人開口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散會吧,志恒留一下。”
眾人趕緊起身退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了處座和寧志恒兩個人。
處座坐下椅子上,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微閉著雙眼,用手輕輕地揉按著太陽穴,一副疲憊之態,和剛才殺伐果斷,一而決之時,完全判若兩人。
寧志恒見狀輕聲說道:“戰局已然如此,處座您為國事憂思,勞心太重,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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