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經驗,純粹只是有搗亂的經驗。
這不,裴景悅猛猛踹了幾下門,壓根踹不開。
最后是兩人一起踹,才踹開。
跑進房中,張亮佝縮在被子里,臉蛋紅得像塊烙鐵一樣。
李娜上前一探額頭,燙的手都縮了回來,驚叫道:
“天啦,怎么這么燙。”
“景悅,快打電話,我去拿毛巾給他降下溫。”
李娜立即跑出了房間。
裴景悅懵了,也摸了一下張亮額頭,一樣手縮了回來。
趕緊打120。
就算她對張亮不待見,但還是知道,持續高溫下,生命真會有危險。
這種事,開不得玩笑。
李娜很快端來了溫水,不停擦拭張亮額頭和身子,一遍又一遍。
裴景悅在旁看著,感受到了,嫂子好像很……
救護車到后,張亮居然是被抬上了救護車。
李娜不得不留下來,因為還有女兒。
只能是裴景悅陪著去醫院。
費用也是她交的。
成了家屬一樣。
……
到中午的時候,張亮才神智漸漸清醒。
茫然看了房間好一陣,才意識到在醫院里。
真萬萬沒有想到,會感冒到醫院。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從沒感冒過。
這不是吹牛皮,而是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奶奶就給他泡藥澡,他能有如今體質,可以說是她奶奶一手打造出來的。
這仿佛應驗了那句話:要么不來病,一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看似堅固的堤壩,有時候一只螞蟻都能啃穿。
這真給張亮提了個醒。
隨即便看到,裴景悅就睡在他旁邊。
頭在另一頭,但和他縮在一床被子里。
睡得可香了。
似乎就如李娜說的,她性格奔放,不服管教,甚至刁蠻任性,但心并不壞。
張亮本來對她挺反感,此刻看著她那熟睡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
不得不說的是,一旦緩過勁,張亮也不像病去如抽絲,精氣神很快就恢復過來。
他按鈴叫來了護士,讓護士拔出輸液的針頭。
護士還是叫來了主治醫生,量了體溫,問詢了一番后,才拔了針頭。
就這種情況下,裴景悅居然都沒醒。
好像病號是她,昏迷不醒的是她。
張亮沒有叫醒她,下床,反是他要陪著裴景悅了。
沒多過久,李娜請假趕來看望。
看到張亮沒事,長松了一口氣,嗔怪道:
“嚇死我了,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發高燒?”
“可能著涼了。謝謝娜姐,放心吧,沒事了,娜姐安心去上班吧。”
“我帶了份湯過來,你等會喝了。”
“嗯嗯。娜姐真好。”
李娜愣了愣,臉蛋紅了。
隨即瞅向裴景悅,無語道:
“這家伙真是的,讓她來照看你,她睡得可真香。”
“讓她睡吧,能睡的人才有福氣。”
“也是。你手上還有錢嗎?”
張亮微怔,尷尬了。
上次雖然發了兩萬多,他還掉了借李娜的兩千七,仍是只留一千給自己,其他的錢都轉回了家里。
現在進了醫院,他卡上那點錢,真就寒酸。
李娜馬上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五千。
唉,又跟李娜借錢了。
好在現在工資可觀,但總是像個窮光蛋一樣。
李娜趕回去上班了。
張亮無所事事,待不住,出門閑逛。
準備下樓走走,忽然間看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站著一道身影。
安靜站在那里。
安靜得像她沒站在那里一樣。
怎么說呢,死氣!
一個有生機的人,不可能散發出這種氣息。
這就是張亮先前跟孫詠琪所說的氣血,氣色。
甚至氣息。
張亮心中一緊,暗忖:不會又碰-->>上一個要跳樓的吧?
真要跳下去,那可不是昨晚那樣,不是他跳下去就能救的。
張亮靠近,湊到了窗前,裝作透氣,眼角打量對方側臉。
這下看得更清楚了,對方的臉色真就如一潭死水一般。
張亮兩手撐著墻上,自顧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