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俺,俺肚子疼……”
陳三喜捂著肚子,弓著身子,像個大蝦米一樣,一臉的難受模樣。
一座破敗的墓碑前,秦風有些無語的回頭看著他。
“讓你晚上少吃點少吃點,沒烤熟都敢往嘴里塞?”
“趕緊拉屎去,抓緊時間,回來遲我們可就不等你了。”
“別啊,你們一定要等俺,俺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陳三喜就捂著屁股,飛快的朝著一側跑了過去。
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蹲下,立馬噼里啪啦的開始釋放。
而就在他右側不遠處的位置。
一個埋伏的老兵憋著氣,差點兒沒被暈死。
他心里暗罵一句造糞機,隨后便往前挪動了一下位置,悄悄來到陳三喜背后。
緊接著,老兵如閃電般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陳三喜甚至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人直接打暈。
就這么衣衫不整的,被人給拖進了草叢里。
“什么聲音?”
剛才的動靜雖然不大,但還是引起秦風注意。
他回頭用手電朝著四周照了照。
大家都在緊張兮兮的抄寫著碑文,并沒發現任何異常。
但秦風過人的五感過人,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以及潛藏在暗處的危機。
“怎么了,班副,出,出什么事了?”李家勝見他如此警惕,立馬結結巴巴的問道。
秦風微微皺起眉頭:“你去陳三喜那邊看看,有情況立刻回來跟我匯報。”
“啊?拉屎有什么好看的?”李家勝一臉不解。
但秦風沒有解釋,而是讓他和祁猛一塊過去。
并且叮囑他們,不管碰到什么都不要聲張。
片刻后,兩人摸黑返回,臉上卻寫滿了驚慌。
“不,不見了,陳三喜不見了!”
李家勝驚魂未定的沖著秦風小聲喊道。
兩人也再次回到先前那種神經緊繃,疑神疑鬼的狀態。
秦風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壓低聲音:“這里很不對勁,你立馬通知其他人,先不要抄碑文了,立馬過來集合!”
“啊?”祁猛連忙追問:“那,那陳三喜呢,他到底去哪兒了,該不會真的被……”
想到這,祁猛和李家勝一起打了個哆嗦,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生怕再往下想,真就蹦出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但秦風現在沒空解釋,只是讓他們趕緊通知下去。
看著身邊奔波于各個墳頭之間,抄寫碑文的新兵。
又看了看四周黑暗的環境,還有叢生的雜草。
秦風突然意識到,這次考核可能不僅僅是練膽這么簡單。
應該,還有點別的什么......
很快,四班新兵就已經全部出現在秦風身邊。
清點人數時發現只剩八個,竟然少了兩個!
“我去!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還能少兩個,咱們不會真撞邪了吧!?”
“撞個屁的邪!”
秦風沒好氣的說了句:“這個項目根本就不是練膽,而是考驗咱們在特殊環境下的警覺性!”
“我敢打賭,周圍的草里肯定藏著不少老兵,而且他們專挑落單的下手!”
草!
還帶這樣的?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差點兒就被當猴耍了。
當得知是人在背后搞鬼,大家立馬就不怕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憤怒。
“班副,那咱們要不要撤?”
“著什么急啊?”秦風笑了笑。
“那幫老兵不是想玩兒嘛?那咱們就好好陪他們玩玩。”
“待會,你們就這樣這樣.....”
……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個灌木叢里。
許天材拿著夜視望遠鏡,正仔細觀察新兵們的一舉一動。
只要發現落單的,他就會立馬通過耳麥,通報具體位置。
然后就會有老兵悄悄摸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對方打暈拖走。
秦風猜的不錯,這項訓練的意義的確不是練習膽。
而是測試新兵們在陌生環境里的警覺性。
軍人,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應該保持警惕。
這也是上頭為什么會批準這項訓練的原因。
當然啦,許天材之所以自告奮勇的參與其中。
一方面是想出色的完成任務,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重新調回團參謀部。
另一方面,也是奔著找秦風算賬來的。
這家伙不僅害得他失去了參謀的職務,被下放到基層部隊。
更讓他顏面掃地,成為笑柄。
這對于他的一直順風順水的軍旅生涯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他挺佩服秦風在火災里舍已救人的勇氣和精神。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這個面子他必須得找回來。
所以,許天材決定待會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