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動靜,終于引來了附近住戶的注意。有人悄悄打開門縫張望,有人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那個年代,這種“桃色新聞”和“家庭鬧劇”是最吸引眼球的談資。
“看什么看!都滾回家去!”許父惱羞成怒地沖著圍觀的人吼道,試圖維持他最后的威嚴。
圍觀的人并未立刻散去,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純粹看熱鬧地落在許母身上。
“嘖嘖,這不是許干部嗎?平時人模人樣的……”
“那女的是誰啊?看著怪眼生的……”
“還能是誰?相好的唄!瞧那狐貍精樣兒!”
“哎喲,真可憐,這許家嫂子平時看著挺厲害一人……”
“厲害有啥用?男人變心了,啥都白搭!你看許干部那狠勁兒……”
“聽說還要離婚?嘖嘖,這年頭離婚可稀罕了……”
這些議論,許母聽得斷斷續續,卻又無比清晰。每一個字都在印證著她的失敗和屈辱。
她掙扎著站直身體,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灰塵,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比剛才被抓打的地方還要疼。她不能繼續留在這里被人當猴看!
她踉踉蹌蹌地沖出小巷,像逃離瘟疫現場。
外面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卻不是漫無目的地走著。
她要去告他,許國棟,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想保住你的官位,我偏要讓你身敗名裂!
后來的事情果然如同許薇意想的那樣,許母鬧到了許父的單位。
對于許母的指控,許父單位不可能只聽她一面之詞。
很快叫來了陸父對峙。
結果,就是兩個人在單位吵得不可開交。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后還是單位的人去找了這件事的另外一個當事人。
結果,被發現曲湘琴的孕檢報告。
父親那欄寫的是許父的名字。
許父的官位沒了,還是以生活作風有問題被開除。
在軍區大院的房子也被收回,許父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至于許母,聽說跟許父離了婚,變賣了所有的身家,去到別的城市尋找許寶珠。
許薇意聽到這的時候還是有些唏噓的,這個許母,對許寶珠的愛,還真是偉大又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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