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舟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生氣了?”
許薇意一腳踹到他身上,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起開,我要回家。”
陸沉舟起來了,麻利地起來,光著個上身,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
許薇意找出昨天穿的衣裳,想要換上,結果一扭頭看見他還杵在那,兇巴巴地對著他:“還不走,想看我換衣服?”
陸沉舟搖頭:“不是,你這身衣服要洗了,換下來吧,我給你洗洗。”
他說著就伸手要去拿她衣服。
許薇意白眼一番:“洗了我穿上面?你總不能讓我穿睡衣回去。”
說了一句后,又看著他,怪聲怪氣地說:“知道給我帶睡衣過來,不知道把我其他衣裳也帶來。”
陸沉舟聽到她這話,馬上說了:“帶了,我都帶來了,就在柜子的底下。”
說著他自己過去,拉開柜子底部的抽屜,里面全是她的衣服,連內衣內褲都有。
陸沉舟給她找出一身,里里外外一身,放在床上,“那你換衣服,我出去給你弄點早飯。”
然后他就快步地推出房間,還貼心地把門帶上。
許薇意看著床上的衣服,真沒想到還真帶了。
喜滋滋地換上衣服,一大早被輕薄的怒氣也沒有了。
打開門,她沒看到陸沉舟,想到他應該去弄早飯了。
就是不知道洗漱在哪?
然后,下一秒,她看見洗臉架上臉盆,毛巾,旁邊還擺放的牙膏牙刷。
搪瓷茶缸里水都放好了。
牙刷上藥膏也擠好了。
這是給她準備的?
拿起牙刷端起搪瓷茶缸,許薇意開始刷牙。
但是刷著刷子,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嘴里的泡沫,廢水吐哪?
找了一圈,她也沒找到可以吐的地方。
最后許薇意都急了,她在不吐出來就要咽下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看到了,看到窗臺上一個盆栽。
許薇意火箭炮一樣的沖過去,對著盆栽就狠狠吐了一口。
白色的泡沫鋪在剛發芽的未知植物上,許薇意爽了。
接著喝兩口清水漱口,最后全數吐在盆栽里。
刷完牙,洗了把臉。
用毛巾擦干之后的臉上干巴巴的。
然后她就在想,這里會不會有護膚品。
這樣想著,她重新回到臥室,果然在一張簡易的梳妝臺上,找到她常用的護膚品。
許薇意發現梳妝臺和化妝品后的場景:許薇意看著梳妝臺上那些熟悉的瓶瓶罐罐,指尖輕輕點在玻璃瓶上,是她常用的那款雪花膏。
旁邊依次擺著她的口紅、粉餅、眉筆,甚至還有一小盒胭脂。
她心底那點殘余的怒氣,像被陽光蒸發的露水一樣徹底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摻雜著別扭的熨帖感。
“哼,”她低哼一聲,指尖捻起粉餅的蓋子掀開,對著模糊的鏡面照了照,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算你還有點良心……準備得還挺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