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發出聲音不就行了。”
“不,我不愿意,”她連臣妾都不自稱了。
裴煜啞聲:“這是懲罰。”
姜若淺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剛才還說賞她,這會兒終于說實話了。
這是心里不滿她?
姜若淺小腦袋瓜子又開始發散,她想,好像這個姿勢,不好有身孕吧?
月色如水。
樹影婆娑。
夜風一吹,姜若淺咬著唇,直到眼里逼出一滴淚。
隨著夜風也不知從哪里傳出隱隱約約的琴聲。
一曲接著一曲,纏綿柔軟的曲調在夜里很好聽。
裴煜整理好衣袍,又抱起姜若淺,給她收拾。
沐浴回來被抱上床榻之時,姜若淺心里憋著氣,趁機趴他肩頭咬了一口。
男人撐著身子,不躲不避讓她咬,只是聲音里透著饜足的笑意:“看來淺淺還不累。”
姜若淺松口,瞪了他一眼。
裴煜起身從床榻后面的暗格,拿出他的秘籍:“隨便說個頁數。”
姜若淺眨了眨眼:“可以不選嗎?”
裴煜露出幾分笑:“可以,你不選朕便代你選。”
“那還是給臣妾吧。”
姜若淺接過那本書。隨手翻了幾頁,最終在某一幅圖旁停下,用染紅色蔻丹的指尖,輕輕一點。
裴煜目光落在圖旁那行小字上,隨即坐在床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聲音低沉:“朕與你成婚不久,子嗣之事不必急于一時。”
姜若淺自然不會坦,早育子嗣是為了穩固地位。
她順勢軟軟倚進他懷中,嗓音溫軟,顯得格外懂事乖巧:“臣妾是真心愛慕陛下,才盼著能為陛下延育子嗣。”
裴煜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專注地望進她眼底:“朕不愿讓生育子嗣成為你的壓力,你只需要放松身心,感受朕給予你的歡愉。”
說罷,他低頭吻住她的唇,這一次格外溫柔。
姜若淺卻不是那么理解他的話。
莫不是,不指望她給他生育子嗣?
倒不是姜若淺多心,歷來帝王為防范外戚坐大,不讓寵妃生育的先例,實在不勝枚舉。
他唇貼著她的耳垂,氣息溫熱:“專心些。”
細心如他,即便這個情動的時候,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道:“朕的孩子只會從淺淺的肚子出。”
他在她耳邊低聲繼續:“順其自然,子嗣總會有。淺淺想生多少個,便生多少個。”
如此親密的話,姜若淺身子一陣酥軟。
……
意識迷蒙間,她最后帶著哭腔,緊緊摟住他的腰身,無意識地輕喚一聲:“夫君。”
這一聲,讓裴煜心陰暗處那點晦暗驅散。
她喚他夫君。
裴煜想,她心底,終究是在意他的。
先前那些故作大度的語,不過是她嘴硬罷了。
他涌出一陣愉悅,身心同時。
隨后,俯身吻她,一邊吻,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不會也有旁人,朕只會給淺淺。”
他的話,姜若淺聽見了。
只是語過耳,卻未即刻入心。
未來的路還長,她總要親眼看著他日后如何行事,才能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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