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收回手,他很有耐心,鳳眸清淺盯著她,一點也不著急逼迫答案。
直到看見她因忐忑而不自覺地用貝齒咬住下唇。
他劍眉微蹙,食指輕輕按上她的唇瓣摩挲,仿佛要解救那受虐的柔軟:“不許咬。回答朕的話。”
姜若淺的睫羽輕輕顫動:“陛下為何這般問?”
裴煜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明悟,聲音微沉:“朕先前在你這里見過太妃所賜的頭面。在宴席上見到它們出現在旁人身上時,便已猜到了幾分。”
他過目不忘,當初胭脂捧著妝匣時,他只掃了一眼便記住了首飾的圖樣。
聽他這般說,姜若淺非但不心虛,反而杏眼陡然冷了下來:“陛下是覺得臣妾工于心計、算計他人,因而失望了?”
裴煜鳳眸深沉如化不開的濃墨,凝望她許久,才緩緩道:“不是失望,是生氣。”
姜若淺心中委屈,那些人害她在先,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何錯之有?
一股氣性涌上心頭,她微微歪著頭,圓睜的杏眼中寫滿了不服,直直地與他對峙。
兩人都不說話,看著對方。
裴煜忽然起身,走到姜若淺面前,一伸手便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聲音低沉:“朕并不氣你設計她們,朕只是氣你明知頭飾有毒,卻不告訴朕。”
姜若淺望著裴煜的眼睫顫了顫,在裴煜一貫平靜、少有波瀾的幽沉眼底,她讀出了某種被強行壓抑的情緒。
而裴煜,也在姜若淺波光瀲滟的美眸中,窺見了幾分藏得極深的情緒。
那情緒像霧中花、水中月,誘得他不由地想將她徹底撕開,一探究竟。
“淺淺,做錯了事,總是要受到懲罰。”
姜若淺聞,眼睫緩緩垂下,不想看裴煜。
幾乎同時,修長冷白的指尖,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重新仰頭與他對視。
裴煜身形修長挺拔,如霧凇清冷,立在姜若淺面前,高出她許多,所以他略略俯身。
目光先是鎖住她清澈又倔強的杏眼,隨后漸漸下移,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嬌軟唇瓣上。
姜若淺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與試探:“陛下怪臣妾不與你說……那說什么呢?”
“說貴太妃送來的那頭面樣式老氣,里頭還藏著毒,一心想讓臣妾出丑?”
她抬眼,目光盈盈地望著他:“若臣妾說了,陛下又會怎么做?”
沒等裴煜回答,她聲音柔柔接著道:“貴太妃定然有千萬個理由,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陛下想懲治她,也缺乏力度。”
裴煜望著那張合的小嘴,俯下身便吻了上去。
撬開牙關,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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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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