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氏催促自己,李三郎似乎是想要繼續往下說,但是有一些猶豫。
“爹,你是不是看見啥了?”李明夏皺著眉頭問道,如果是看見什么了,李三郎卻沒有在當時就說出來,那這個性質就不一樣了。
李三郎搖搖頭,似乎是被李明夏提醒了一般,道:“就是因為沒有親眼看見,所以我不知道咋說,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萬一冤枉了李正站,我這個做叔叔的心里也不得勁。”
聽到了這里,李明夏也聽出來了一些不對了。
李三郎雖然說著,不知道對不對,害怕冤枉了李正站,但是他叫了李正站的全名,以前的時候李三郎都會說正站,站哥,或者說你二伯家正站哥,從來都沒有這么生疏過,看來李三郎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李明夏目光一冷,道:“爹,你說說看,咱們大家一起分析分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這里沒有外人,兩個小丫頭也都懂事,絕對不會出去亂說什么的。”
張氏點點頭,附和道:“對,就是這么說的,當家的,你就說吧,咱倆一家子人,你怕啥的,有啥你就說啥,不管是對是錯,也不會有人傳出去,到不了你二哥二嫂還有咱爹咱娘耳朵里。”
不得不說,張氏是最了解李三郎的人,這會子聽了張氏的話以后李三郎緊皺著的眉頭也松開了。
“我那天出去砍柴,二嫂就過來和我搭話了,就是,對,前天的時候。”李三郎回憶了一下,繼續往下說道。
“我一開始以為你二伯娘是不是想讓我去干啥活兒,或者想要,嗯,借錢啥的,我就沒說啥,等著你二伯娘往下說。”李三郎說著說著,表情又開始嚴肅起來,眉頭也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
“你二伯娘一個勁兒的打聽著你娘現在啥樣了,聽說沒事兒了以后你二伯娘表情就好看多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二伯娘就是關心你娘,我心里還覺得挺舒服的,但是我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你二伯娘就說,你娘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不管是誰都難免磕磕碰碰的,一家人可是不能計較那么多,然后又說什么,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兒,不管咋說,現在人沒事了就行,這要是以后享福了,還得謝謝這一遭呢,你二伯娘會說,說了一堆話,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李三郎嘆了一口氣,表情看起來輕松了一些,“后來,我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我就想著這件事,我就感覺不是很對,你二伯娘為啥要說那些話?沒有人無緣無故的說那些讓人一聽就感覺――”
李三郎似乎是在找一個形容詞,但是辭實在是過于匱乏,想不出來怎么說。
“一聽就感覺是腦袋有病的話。”李正德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李正德聽了這么半天已經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聽的話說出來。
但是這件事里李明夏還有疑慮,“可是二伯娘就算是說話很奇怪,為什么爹你就猜在了李正站的身上。”
二伯娘家里三個兒子,李正站,李正和,李正志,為什么李三郎只說是李正站呢?
“我看見李正站就在不遠的墻根那里盯著我和你二伯娘,我眼神好,我覺得他有一點心虛,他看見我看他,馬上就轉過去了,一句話都沒和我說。”
李三郎的聲音有一些悶,但是心里的大石頭不管怎么說算是放下了。
“所以爹你就懷疑是李正站?”李明夏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