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這話放在誰的身上都沒有那么好開口的。
“奶怎么知道我們家的酸菜豆包整完了?”李明夏奇怪的問道。
李明魚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李明夏,“這件事怨我,我本來尋思著,我說你們家里整完了,奶就不好意思說插伙干活兒的事兒了,我沒尋思道奶還能說那樣的話,明夏姐,對不起,都是我嘴快了。”
李明夏看著李明魚十分愧疚的樣子就笑了。
“明魚,先不說這件事你就算是不說,奶到時候也能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們家好,為了我們考慮,我們還能不明白是咋的?”李明夏當然不會把這些事都怪罪在無辜人身上。
李明魚提起他們家里已經做好了這些事的目的就是想讓鄭老太太別提無理要求,可是鄭老太太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就算是李明魚說李明夏一家連夜搬家了,鄭老太太都能說出來讓他們搬回來的話。
“明夏姐,那現在咋辦?你們去嗎?”李明魚低聲問道。
不想去,但是好像不去又不行。
李明夏可以不去,但是李三郎和張氏作為鄭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婦兒,對于自己沒有勞動能力的老娘提出來的這種“體力活”的要求是不好拒絕的。
至少在眾人眼里,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如果誰家的兒子兒媳婦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那一定會被指指點點的。
“要是能行的話,我都寧愿花錢雇人去干這個活兒,我也不想讓我娘去。”李明夏這話就是說給李三郎聽的,李三郎自己也知道。
張氏倒是不在乎,只要不發生前幾天那些事兒,干點活兒啥的根本就不算什么,以前都是干慣了的,現在在自己家里好歹能吃個飽飯再去干活兒,回來也能好好睡一覺,這在以前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
“別的沒啥,但是咱們家里腌的這些酸菜包的這些豆包那都是明夏辛辛苦苦熬夜整出來的,就算是咱們,那也沒出啥力氣,說了不算,孩子她爹,我說的對吧。”張氏就說道。
李三郎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不過張氏的話說的是真的,李明夏喜歡吃豆包和酸菜,也喜歡吃油炸豆包,酸菜更是有大用處,不管是酸菜火鍋還是酸菜白肉,還是酸菜湯,還是酸菜魚,大家都非常喜歡吃的菜式都離不開這些東西,所以李明夏全都都是自己動手做的,甚至都沒有讓張氏動手。
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一整個冬天的酸菜和豆包在三天之內全部都準備完畢,如果不是李明夏有空間水支撐著,那也是絕對完不成的,說起來這個,他們家里的酸菜水和和面用的水都被李明夏偷偷的換成了空間水,味道上自然是沒得說了,就說對身體的作用那也絕對不是平常的水可以比擬的,鄭老太太三句話兩句話的就想要把她的勞動成果霸占了?不可能!李明夏絕對不會同意的!
“豆包給送過去五十個,酸菜給送過去十斤,我和你爹去幫幫忙,咱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當兒女的孝順她應當應分,那也沒有滿屋子兒女孫子孫女還讓我們明夏一個分了家出去的孫女去伺候的道理。”張氏想了想,就對李三郎說道。
鄭老太太已經發話了,要是一點東西都不帶過去,他們指不定要挨多少罵,這是張氏做出來的讓步。
“我不是為了少挨罵。”張氏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李明夏,眼神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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