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建國明知道楚河不可能再追加處罰龔自立,但自已不能不表示一下。
他大步上前,拉起龔自立的手,一刀剁下他一根小指。
“楚爺,您看這樣行不?”
龔建國抬頭問道。
“老龔,你怎么還當真呢?過了,過了!要剁也得剁那個馮……壞水的手指啊。”
楚河看向馮二。
龔建國剁自已親兒子的手指還會心痛,剁馮二的手指哪哪還有半點猶豫?
他一刀把馮二兩根手指給剁下。
龔自立和馮二大氣也不敢出,疼的臉色發白。
他們終于意識到楚河的可怕。
不用他動手,自已老子就親自上刀剁自已手指,那是什么樣的威懾力。
“誰在這里搞事?”
輪到重要人物出場了。
大家都知道誰應該粉墨登場了吧。
可能會猜對一半。
說話的是義順區分局長趙長康。
江百川這人又不蠢,他又不能打,又沒有執法權。
他可以調動暴力……,不,重新說。
江百川可以調動執法部門啊。
當十幾名警務人員出現在門口,趙長康保護出江百川出現在大包間內,這里已經人滿為患。
密度和京東大集差不多。
義順區有兩個著名的大集——楊鎮大集和高麗營大集。
趕過這兩處大集的人都知道那人口密度。
人山人海……烏泱烏泱滴。
天賜莊園最豪華的包間時站著三十多號人,那密度也很大啊。
即便這么多人,江百川和趙長康還是一眼就看到楚河。
兩人一愣。
楚河?
他怎么在這里?
不是在西域反恐嗎?
三連問都沒有用,大活人就在眼巴前啊。
“你們守在門口,我和江書記進去就行。”
趙長康本以為過來抓抓人,創創收。
20多年前的公安系統就怕兩件事:有人惹事和沒人惹事。
今天就是其一。
惹的事應該還不小。
“小河,要是坐牢,讓我去,你什么都沒有做。”
楚先進終于勇敢了一把。
他一直想當個好父親,卻沒有勇氣和能力。
自已對楚河一直不好,他卻對自已如親爹,讓自已過上好日子。
和他娘離婚,楚河都沒有反對,還一樣對自已好。
楚河是個講理的人,不管怎么樣,自已當初救了他們母子一命。
楚河都沒有忘恩。
今天自已就為兒子頂一回罪,不能讓他再坐牢。
“楚少?這是你父親?”
趙長康看了一眼表情不斷變幻的江百川。
“是啊,他老人家帶著我家親戚在這里吃飯,這不,被這個張公子還有龔自立等人欺負啦,罵他們是泥腿子,還逼著他們騰出包間。”
“一不合還打人。”
“老龔倒是明理,來了先把兒子教訓一下,這個姓張的很囂張啊,說是江書記的小舅子,我相信江書記也是明理的人啊。”
楚河似笑非笑地看江百川一眼。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楚老弟,京城第一巴圖魯,只有不長眼的人才觸碰老弟的霉頭。”
“這張震燕才來義順,不了解情況,不過,我也不能饒他,給他刀,讓他自已剁一根手指長長記性。”
江百川目光冰冷,他對這個小舅子恨透了。
京城八大家,沒有一家愿意得罪楚河。
江家嫡系江海公子都是楚河小跟班,江洋都不會和楚河正面硬碰。
因為楚河背后靠著鄧、黨兩大家族。
更因為楚河操持的旺山俱樂部,每年為各大家族總計帶來近千億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