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喝,我身體還算不錯,只是如燕大夫所說,一直念著你罷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哪哪都舒坦。”
嫌棄地推開那碗藥,謝歧捏著沈沅珠的手,示弱似的。
“不行。”
將藥碗端起,沈沅珠遞到謝歧面前,謝歧見狀自知躲不過,不由拿起面前羹匙遞給沈沅珠。
“喂我。”
沈沅珠道:“這藥你若一口氣喝了,倒覺不出苦,可要是一勺勺喂著……”
“無妨。”
謝歧眉眼柔軟:“想你喂我。”
他喜歡看沅珠為他做一切小事,只為他。
抬手拂了拂沈沅珠的面頰,謝歧朝著面前的藥湯微微揚頭。
沈沅珠無奈,只好拿了羹匙,一點點吹涼喂給謝歧。
湯藥苦澀,謝歧卻如品什么珍饈一般,一勺勺含進口中。
他面無表情,沈沅珠喂著喂著自已都疑惑起來。
她先是低頭聞了聞手中藥碗,的確聞到一股帶著草腥氣的苦味道。
正疑惑呢,謝歧拿開碗,伸手攬了她的腰低頭吻了下去。
草藥獨有的苦澀在唇舌間蔓延開,濃郁的藥味兒充斥鼻尖。
沈沅珠推了推謝歧,謝歧戀戀不舍的退開。
“苦……”
她拿起桌上茶盞,急忙漱口,謝歧卻是一點點將剩下的藥都喝了下去。
待沈沅珠回來,謝歧膩在她身上:“沅珠,日后的藥都要你喂我,這樣喝,才是甜的。”
沈沅珠揪著他的耳朵,笑著搖頭:“我不要,太苦了。”
“我們一起喝就不苦了。”
謝歧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沈沅珠有些心軟:“不要。”
見他眉眼低垂,沈沅珠突然笑了開。
她瞇著眼,笑盈盈道:“我可以喂你吃藥,也可以與你一起……”
她仰起頭,親了親謝歧:“明兒我讓苓兒買了果脯來。”
謝歧不情不愿地點頭,心底卻是高興的。
燕大夫說他喜怒哀樂皆系于她身,可沅珠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厭煩他,反而愿意讓他親近。
可見沅珠本身是喜歡他纏著她的。
或許,他日后,還可以再過分些。
思及此,謝歧抿著唇,強壓下心底的歡愉。
二人又嬉鬧了一會兒,謝歧到浴房洗漱去了,沈沅珠起身去院中吩咐苓兒,明日買些果脯回來。
交代過后,羅氏湊到她身邊道:“小姐,羅青那邊已經聯系上那些布商了,羅青說與那些人談下單子倒也不難,如今已有三兩家成事的。”
說完,羅氏輕嘆一聲:“他們對謝承志繼任謝家家主很是不滿,但羅青說也有人未曾聽聞謝家事,但對咱擷翠坊的合作也樂見其成。”
沈沅珠道:“在商商,與謝三娘私交再好,涉及利益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況如今咱們盛名在外,羅青哥明面上又與元公公走的極近,有這等結果也不稀奇。”
見羅氏點頭,沈沅珠繼續道:“您告訴奶兄,與謝家合作的布商盡量都搶到咱們手中,哪怕今年將價格壓低一兩成也可。”
“一兩成?”
羅氏道:“壓得這樣低,咱還有利潤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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