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州和賀雨棠都望著后山的方向。
賀雨棠:“后山是賀青山的地盤,賀喜橙在她爸爸的地方,為什么叫的那么大聲?”
賀京州眼眸深沉,回說:“我去后院看看。”
他邁步欲走的時候,賀雨棠望著他道:“哥……”
欲又止的模樣。
賀京州回頭看她,“怎么了?”
之前一直在忙著迎來送往和應酬,現在終于空下來。
賀雨棠說出了埋在心底的話,“哥,對不起。”
賀京州卷唇,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小七,我從來沒怪過你。”
她曾經剛剛失去父母,就被丟在異國他鄉的法國,整整五年。
五年,他作為哥哥沒有陪伴她,沒有向她提供過任何幫助。
她自已一個人熬過了喪父喪母之痛,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孤獨無助的夜晚。
一個女孩子離開家離開父母自已一個人去外省生活,都會有一種無依無靠的孤獨感,更何況是自已一個人去外國生活。
即使她從來不說,但賀京州知道,那五年里她一定過的很不容易。
這一直是賀京州心里的刺。
這致使無論賀雨棠做什么,賀京州都不忍心責怪她。
他看著她道:“小七,不用對我說抱歉,你隱瞞我有你的理由,我不怪你,真的說起來,是我應該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沒照顧好她,對不起。
賀京州朝她擺手,“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過后院就回來。”
他抬腳走進藹藹夜色里。
賀雨棠扶著賀老太太回去休息。
賀老太太問說:“大半夜還出去,你哥去干什么了?”
賀雨棠:“他去后院看看。”
賀老太太:“后院的門是特制的,沒有鑰匙,州州進不去。”
賀雨棠手心一涼,低頭看,一枚鑰匙靜靜躺在她手心里。
賀老太太朝她笑笑,“去把鑰匙給你哥吧。”
賀雨棠連忙跑著追上賀京州,把鑰匙給他。
賀京州走到后院大門處,迎面看到賀青山和賀喜橙走出來。
他閃身隱于暗處。
賀喜橙耷拉著腦袋,賀青山一直在訓斥她。
“我告訴你不能做的事情,一定是為你好,你別問為什么,聽我的話,別做就行了。”
“以后你別來后院了,想泡溫泉直接去溫泉酒店泡。”
“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一定不要說出去,知道了嗎?”
父女兩個人之間走遠。
賀京州望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心中思忖,賀青山口中說的今天的事,是指什么事?
他打開門走進去。
繞著整個溫泉池走了一圈,沒發現有什么異常。
賀京州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賊頭賊腦的人走進來。
是賀喜橙。
她手里端著一碗燕窩紅棗羹。
燕窩紅棗羹在哪兒不能喝,為什么一路從大廳端到后院?
賀喜橙不喜歡吃紅棗,今天為什么端了一碗燕窩紅棗羹?
賀喜橙小心翼翼的端著燕窩紅棗羹,唯恐灑出去,很珍視的樣子。
不喜歡吃還這么珍視……
賀京州心念電轉,想到一種可能,這碗紅棗羹是給別人端的。
別人……
誰?
燕窩紅棗羹這種食物美容養顏,女人最喜歡吃。
賀京州烏瞳發亮,這后院里關著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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