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送給周總的土特產。”
周二叔:“一下準備了兩個手提包的見面禮,于總真是太有誠意了。”
于總:“哪里哪里,一點小心意。”
周宴澤:“知道心意小還拿出來,不嫌丟人嗎。”
于總扒著手提包的手松開,縫隙合上,金燦燦的光芒消失。
周二叔:“侄子啊,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禮物不在于貴重,重要的是對方的心意。”
周宴澤:“好話賴話全讓你一個人說盡了,你讓別人說什么,說八嘎呀路嗎。”
周二叔:“……”
于總:“……”
于總:“周總,您看我們都合作那么多年了,都是老熟人了,你這突然換一個合作方,還得雙方互相磨合,多麻煩啊。”
周宴澤:“不麻煩,我做事情從來都是對方迎合我,值得讓我費盡心思去磨合的人,一沒必要,二不存在。”
周二叔:“侄子,你看,人家大老遠提著兩大包來了,那么重,都拎了一路了,你好歹讓于總去你辦公室里坐一坐,你退一步,于總退十步,再好好說一說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周宴澤嗤了一聲,“二叔這么幫著于總說話,私下里一定收了不少黃金吧。”
周二叔表情一僵,“侄子你可別這么說我,我可是兩袖清風,一身清貧。”
周宴澤:“兩袖裝滿黃金,一身花花腸子。”
他抬眼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黑色琥珀石腕表,眸光閃爍不耐,“合作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別的生意可能有商量的余地,唯獨這筆沒有。”
高大身形繞過兩人,朝著電梯處走。
周二叔喊道:“為什么這筆沒有商量的余地?”
周宴澤:“為了這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女人。”
黑色柯尼塞格像咆哮的黑龍,撕開空氣,碾壓著馬路不可一世的飛馳而去。
肌骨勻稱的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在哪兒?”
賀京州:“我在車里坐著。”
周宴澤:“我問,咱妹妹在哪兒?”
賀京州:“在一家餐廳門口。”
手機打開定位,把位置發過去。
“你多久能到?”
周宴澤:“立馬就到。”
車子的轟鳴聲越發震耳欲聾,道路兩旁的樹木極速倒退,化作一道殘影。
周宴澤抵達餐廳附近,和賀京州會合。
周宴澤坐進賀京州的車里,“對你妹妹圖謀不軌的男人出現了嗎?”
賀京州:“沒有。”
周宴澤伸手奪過他手里的望遠鏡,朝著餐廳門口望過去。
他眼前一亮。
穿著一襲紅裙的女孩子,紅衣勝楓,膚白賽雪,濃密烏亮的長發被燙出嫵媚的波浪,嘴唇上鮮艷的正紅色灼灼艷麗。
她性情溫柔低調,很少穿的這樣張揚奪目,將自已的美麗展示的如此淋漓盡致。
周宴澤舌尖抵了抵口腔側壁,冷白光潔的臉頰鼓出一個包。
“她今天打扮的可真好看。”
賀京州:“早上七點就起來打扮了,各種瓶瓶罐罐往臉上摸,化妝的時候嘴里還一直哼著小曲,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在鏡子前試,可以看出來,她對今天一起吃飯的男人很重視。”
車里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響。
賀京州:“什么聲音?”
周宴澤:“我牙疼,咬了咬。”
兩個人交談間,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走到賀雨棠身邊,清俊臉龐上戴著銀框眼鏡。
周宴澤咬著牙說:“陳淮律。”
賀京州驚詫道:“他就是陳淮律啊!”
周宴澤:“怎么,你認識他?”
賀京州:“她就是我妹妹喜歡的男人。”
周宴澤手中的打火機啪嗒掉在地上。
餐廳門口,賀雨棠往里面走,陳淮律長腿邁快一步,幫她拉開門,視線掃過她腳上的細跟高跟鞋,溫聲遞上一句,“地板滑,小心點。”
“嗯,謝謝,”賀雨棠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去。
賀京州:“我妹妹害羞了。”
周宴澤薄唇抿的像一條線。
賀雨棠走到預訂的桌子旁,陳淮律幫她拉開座椅。
服務員過來給兩個人倒茶水,賀雨棠仰看著服務員,問說:“你們店里有沒有好吃的菜給推薦一下,口味可以偏辣一點。”
服務員看著她說:“我們家有一道麻辣蟹做的很好吃,但這位小姐,你的嘴角爛了,還是不要吃辣的好。”
賀雨棠臉色窘迫,飛速望了一眼對面的陳淮律,說:“我昨天不小心嗑在桌子上,嗑到嘴巴了。”
陳淮律視線掠過她的一側脖子,看到上面有一個青紫的痕跡。
他沒有戳破她,而是問說:“需要我幫你開一盒藥膏嗎?”
賀雨棠:“不用了,過幾天就自已好了。”
點完餐,菜上來之前,紅酒先端上來。
賀雨棠舉起紅酒杯,“陳醫生,謝謝你昨天幫我看體檢報告,昨天你告訴我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
陳淮律舉起紅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敬賀雨棠小姐,破而后立,曉喻新生。”
兩個人各自干了一杯紅酒。
賀京州:“我妹妹在和那個男人把酒歡。”
周宴澤推開車門邁下車。
賀京州:“你去干什么?”
周宴澤:“抽根煙。”
或許是做醫生的職業病使然,即使十分鐘前洗過手,每次吃飯之前,陳淮律還是會去再洗一遍。
陳淮律去洗手間洗手,賀雨棠也去洗手。
這家餐廳的男女洗手間在相對的位置,中間隔著十米的距離。
賀雨棠彎著腰,站在洗手池旁洗手的時候,忽的,身后走過來一個人,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響,走到她身后的位置,猛的停住。
后面的人伸出雙手,掐握住她的細腰,手心灼燙驚人。
她觸電一樣,想站直身子,細白的后頸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用力一按,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洗手臺上。
如同被牢牢捕捉住的獵物,掙不開,逃不掉,她趴俯著,腰肢往下塌,這樣的姿勢,纖細的更顯纖細,圓翹的更加圓翹。
另一只遒勁有力的大手順著她的腰肢往上爬,像野獸吃掉獵物前慢條斯理的逗弄,她掙扎不得。
他精壯的身軀抵上她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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