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之前段喬桉處理手腕的傷口,都是在夜里,所以糖寶看不清傷勢。
可此刻,在段喬桉臉色慘白、咬著唇將繃帶解開的時候,糖寶看到了。
清晰可見的骨頭、鮮紅的肉、還有血管,因為處理不當而有些發黑的??。盡數出現在糖寶的眼睛里。
段喬桉看到后,沒什么反應。
拿了一把水果刀,往上面倒了不少酒精,而后面無表情到將已經腐爛的肉割掉。
處理好后,段喬桉打開云南白藥,面無表情地往上面撒著藥粉。
“怎么,害怕了?”
段喬桉沒抬頭,在看到糖寶抓著繃帶沒有動作時,語氣帶了點兒嘲弄開口。
只是,久久沒得到回應。
抬頭看去,就見這兩天不管經歷什么,總是強忍著淚水的糖寶,此時淚珠大顆大顆地落下。
“既然害怕,就轉過去。”
段喬桉伸出右手,直接要去拿糖寶手里的繃帶。
卻不想,糖寶竟然吸了吸鼻子,往前一步開始笨拙地給段喬桉纏繃帶。
“我不怕!”
在繃帶纏了一半的時候,糖寶喃喃出聲。
原本糖寶對段喬桉有些害怕,可看到他的傷口,就能想象到有多疼。
因而,那眼淚就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段喬桉看著糖寶纏的繃帶,原本心里在嫌棄纏得太丑。
既然不是害怕,那就是心疼?
段喬桉抬頭,果然看到糖寶眼睛里流露出的擔心。
“傷口早就不疼了,你哭哭啼啼的反而吵得我耳朵疼。”段喬桉簡短開口,但嫌棄不而喻。
糖寶聽到這話,纏繃帶的動作一停,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段喬桉。
“你太過分了!”
糖寶伸出左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咬著唇。
心里想著,這個人太過分了,剛才自己竟然會為這種人哭,真不值得。
最后在綁繃帶的時候,糖寶為了泄憤,咬著牙想要將繃帶綁得緊一些,讓段喬桉感覺到疼。
奈何,她的那點兒力氣太小,段喬桉壓根就感覺不到任何疼。
反而,表揚了糖寶。
“做得不錯,使點兒勁,不然繃帶容易掉。”
糖寶更氣了。
松開段喬桉的手后,糖寶氣呼呼地跑到了放著空調的角落,從空間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原本,糖寶是正對著段喬桉。
但當她抬起頭,視線與段喬桉交匯的瞬間,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起來。
于是,她賭氣般地挪動了一下小凳子,讓自己背對著段喬桉,來表達她更多的氣憤。
段喬桉看著糖寶這一連串孩子氣的舉動,不禁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特別容易生氣。
不過,段喬桉并沒有繼續逗弄糖寶,而是決定起身去查看一下這間屋子里是否有什么危險的生物,或者有用的物資。
糖寶雖然還在生悶氣,但她的余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段喬桉。
當糖寶看到段喬桉站起來準備走動時,她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小凳子,亦步亦趨地跟在段喬桉身后,與他保持著大約三米的距離。
段喬桉其實對糖寶的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繼續著自己的探索。
屋子里的東西被翻亂,至于主人家更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