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愣住了,她看看謝逸塵,又看看抖得像風中落葉的白蕪,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白蕪,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快說啊!”
白蕪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謝逸塵沒有再逼她,而是轉向那個跪地不起的宮女青禾。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他的聲音平靜下來,卻比剛才的怒火更讓人膽寒,“是誰讓你指認許諾的?白蕪昨日見的,又到底是誰?”
青禾渾身一顫,抬頭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白蕪,又對上謝逸塵那雙(洞)悉一切的黑眸,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她嚎啕大哭起來:“王爺饒命!太后饒命啊!不關奴婢的事,都是都是白蕪姑娘讓奴婢這么做的!”
“她說只要陷害許姑娘成功,讓王爺厭棄她,就會給奴婢一大筆賞錢!”
“還有昨天!昨天來見姑娘的不是什么姨母,是個是個從宮外來的大夫!”
青禾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炸得太后眼前發黑。
私自帶宮外之人入宮,這可是動搖宮闈根基的大罪!
她厲聲轉向白蕪,聲音都在發顫:“白蕪,青禾說的,可是真的?”
白蕪恨毒了青禾的背叛,那眼神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可謝逸塵冰冷的視線像兩座大山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噗通”一聲,她雙膝跪地,淚水決堤而下,哭得肝腸寸斷。
“太后是是白蕪鬼迷心竅了”
“白蕪只是只是太想留在王爺身邊,白蕪怕您和王爺被許諾蒙蔽,才才想出這個下策,請了宮外的大夫想讓他幫我偽造一個一個被人暗算的假象”
她泣不成聲,每一個字都浸透了委屈與絕望,“白蕪只是想讓您憐惜我,將許諾趕走白蕪錯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