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沈曼,一張俏臉瞬間染上幾分妒意。
她費盡心機想讓許諾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結果不僅沒讓許諾出丑,反倒讓她成了全場的焦點,連素來眼高于頂的貴妃娘娘都拋出了橄欖枝。
她死死盯著許諾,恨不能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許諾垂下眼簾,將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聲音平靜無波:“謝貴妃抬愛。民女如今是寧頤宮的醫女,怕是沒有福分去娘娘宮里當差了。”
“哦?原來是佑安王宮中的人。”貴妃的目光慢悠悠地轉向謝逸塵,唇邊的笑意更深了,“本宮實在喜歡這個小姑娘,不知佑安王能否割愛,將她給本宮?”
謝逸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是陰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電閃雷鳴。
“貴妃還不如直接讓本王把命給你算了!”
他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亭子里的空氣瞬間凝固,連風都仿佛停滯了。
一個是皇帝最寵愛的貴妃,一個是皇帝唯一的同胞兄弟,竟當著滿朝貴胄的面,為了一個小小的醫女劍拔弩張。
沈曼的手指狠狠攥緊,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
憑什么?許諾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們如此相爭?
貴妃笑得花枝亂顫:“佑安王真會說笑!你的命金貴著呢,就算本宮想要,陛下也斷然不會準的!”
眼看氣氛僵持不下,太后連忙出來打圓場:“逸塵的身子還得許姑娘照料,他一時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母后說的是,臣妾曉得了。”貴妃順著臺階下來,目光又轉向許諾,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意味,“也罷。等哪天本宮想聽《鳳求凰》了,便親自去寧頤宮尋你。”
她頓了頓,挑釁似的看向面沉如水的謝逸塵,“屆時,佑安王不會不歡迎吧?”
謝逸塵抿著唇,沒說話,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像是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