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沒能和謝逸塵攀談上,心中一陣遺憾,對這位冷傲孤高的佑安王愈發好奇。
白蕪朝長公主行禮畢,準備告退,不料長公主卻伸手將她拉至一旁,故作親昵道:“白蕪姑娘,本宮聽說過你。你是母后特意安排在七弟身邊的,未來側妃之位想來非你莫屬。”
白蕪聞,臉龐飛起一抹嬌羞紅暈,含羞帶怯道:“殿下謬贊,奴婢不過是一介伺候王爺起居的宮女,怎敢妄想側妃之位?”
“尚書府之女,怎能一輩子做個宮女?母后的心思,本宮豈能不知。”長公主拉著她的手,語氣親熱中藏著幾分算計,“白蕪姑娘,往后我們便是自家人,本宮有話直說。你可要提防那醫女許諾,此女可不簡單!”
白蕪心頭一緊,故作鎮定道:“殿下此話怎講?”
“那許諾,從前曾救過本宮獨子瑾兒的性命,便想挾恩圖報,逼他娶她為正妻。可瑾兒乃是未來國公府的繼承人,怎能娶她一個鄉野丫頭為正妻?本宮許她一個貴妾之位,她卻惱羞成怒,不僅在圣上面前指責他忘恩負義,還揚能治寒毒,跟母后求了個進寧頤宮伺候七弟的差事。
她哪里是為療毒,分明是想攀上七弟這高枝!本宮擔心七弟會中了這女子的詭計,將來奪走你的側妃之位!”
長公主故意頓了頓,目光落向白蕪,果然見她眼底涌起濃烈妒火。
她心下冷笑,繼續道:“白蕪姑娘,這許諾心機深沉,機關算盡,七弟身邊豈能容她這般人物?本宮倒是有個法子,能讓這野丫頭從此名聲掃地,再無臉回寧頤宮”
她附身靠近白蕪耳畔,低聲細語將計劃道出。
白蕪巴不得除去眼中釘,當即點頭應道:“殿下放心,奴婢定會全力配合!”
長公主見她應得痛快,滿意地笑了笑,將手中一枚鑲嵌紅寶石的金釵摘下,送與她道:“這釵子與你很是相配,便贈予你吧。”
白蕪喜不自勝,忙道:“謝殿下厚賜!”
謝逸塵一進偏殿暖閣,便端坐于桌前,閉目養神,似無半點前往宴會的興致。
暖閣內爐火搖曳,映得他清冷面容愈發孤傲,仿佛與外界的熱鬧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