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莫楷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反省自己的問題,便將一切的罪名全部冠在了薛謙瑾的頭上。
“所以……”慕綰敏銳地抓到了什么,瞇眸:“你說薛謙瑾給你裝委屈,也有這件事的關系?”
姜北檸點點頭,試探地看著她的臉色,唯恐她生氣地解釋道:“還有其他事情,雜七雜八地加在一起,我就一時心軟……”
慕綰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伸手揉了揉額角,她剛準備說什么,就聽到莫楷略帶惱羞成怒的嗓音:“我警告你薛謙瑾,你這次能反咬我一口,并不代表你下次依舊好運,我聽說你還有個比你大很多的哥哥,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兩個斗起來是場怎么樣的好戲呢。”
也不知道哪個字刺激了薛謙瑾,他眸底的色澤晦暗,嗓音近乎警告:“莫少,我提醒你,有的時候手伸得太長是容易被砍的。”
“是么?”莫楷卻絲毫不害怕,眼角眉梢全是得意的神色:“那我們就走著瞧。”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抬腳離開,甚至掏出手機,用薛謙瑾能聽得見的嗓音吩咐道:“去幫我準備點東西,我要送薛赫懷一份大禮。”
聽著對方的腳步遠去,薛謙瑾站在原地沒有動,隱匿在燈光下的臉龐晦暗交錯,像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
半晌,他才緩緩地掀眸,看向拐彎的角落,嗓音恢復往日里的調調:“出來吧,還躲在那做什么。”
慕綰其實很清楚她們早就被薛謙瑾發現了,于是便直接走了出來。
姜北檸還肆無忌憚地抬手朝他打招呼,嬌艷的眉眼毫不掩飾著譏諷:“巧啊,沒想到我跟綰綰來吃頓飯還能看到場表演。”
“表演?”薛謙瑾咀嚼著這個字眼,盯著她明艷的五官,慢慢啟唇:“為何這么說?”
“難道不是?”
姜北檸毫不客氣地戳穿他,眉梢輕挑:“懷叔跟嬸嬸的感情深厚,這么多年都羨煞旁人,絕不是莫楷能隨意安排人插手的,事業上就更不要說了,他掌舵集團這么多年,如果這點子小計謀還看不出來,還真是老眼昏花了。”
甚至,薛謙瑾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薛赫懷都知曉得清清楚楚,便更不可能上當了。
薛謙瑾何嘗不知曉這些,所以剛剛那些話不過是惡趣味地逗著莫楷玩。
但聞,薛謙瑾卻只是蹙眉,沒有回應。
姜北檸瞧著他的表情,有些不爽:“你皺什么眉啊,我哪兒說錯了。”
慕綰卻似乎明白了什么,眉眼輕笑,拉了拉姜北檸的手臂:“你不是說錯了,是他覺得你稱呼錯了。”
“啊?”姜北檸不懂:“我這么多年一直是怎么稱呼的啊。”
“的確,但你稱呼薛先生為懷叔,是跟著柳如澤叫得,你早就跟柳如澤解除了婚約,現在薛謙瑾纏上你,他自然想要你改口為懷哥。”
越聽,姜北檸秀眉蹙得越緊,她完全不懂一個稱呼問題,怎么能扯出這么多道理。
最后,她直接朝薛謙瑾罵道:“你神經病啊。”
被罵似乎早已是薛謙瑾的習慣,他輕笑,從口袋中摸出香煙,叼在口中,懶散地挑眉:“北北,你先去包廂吧,我有點話想要和慕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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