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幫他進來這里的。
出去的路,這家伙都沒說完,就已經被這方天地排斥走了。
不過,李清卻肯定清楚,死亡天道的第一個作用,就是保證自己不會死。
先前他明顯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可是當天災拿到了死亡天道后,他立刻就活了。
渾身上下的黑色神火,也伴隨著天災的離去而消失。
李清單手一抓秀才鐵筆在出現在手中,他調運金色的文氣,臨空落筆寫道:“尋路!”
金色的文字烙印空氣中,化為真,指引著李清尋找著離開圣人宮的方向。
只是,在穿過圣人宮亭臺樓閣的瞬間,李清忽然感覺有些恍惚如夢的畫面,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李清左手扶著墻,右手扶著昏沉的頭。
他忽然想起來,下大雪施粥后,他和丁叔趕著馬車回到家里,姐姐說起金饒送他書信的事情。
又想起來,回去的路上,丁叔想自己的姐姐,放聲大哭后,化為一輪赤色的太陽和一輪青色的太陽轟然碰撞,戰斗的余波就已經驚天動地。
“王騰……”
“金饒……儒門最強禁術大夢春秋——”
“這些……是天地異變后,我失去的記憶嗎?”
……
司天監所謂的十二天君,分別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這十二人,放眼整個天下,那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好手。
只是,看著重傷昏死的司天監之主王騰,還有邊上前來傳召,讓十二天君祭掉自身,以組人王陣擊退無生老母的圣旨后。
身高過丈的寅虎天君走上前去,一巴掌就將傳詔的太監拍成了肉泥。
“還有誰,要我們去死的?”
寅虎聲如巨虎,威猛陽剛,當場就嚇得一群小太監癱軟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再說話。
辰龍天君往前一步,怒聲喝道:“還不快滾!”
“啊——”那些癱軟在地上的小太監發出如同女子受驚一樣的尖叫,連滾帶爬地往司天監外跑去。
子鼠天君身材矮小,宛若侏儒,實則卻已經是一位年過八旬的長者,他手中杵著一根不知什么材質,但時不時表面都會有雷光竄動的電弧手杖,站在臺階上,看了一眼昏迷的王騰道:
“先把老大救醒再說。”
亥豬天君冷笑連連:“救他做什么,沒有聽到狗皇帝的圣旨上說,讓他做人王陣的陣眼?要把我們所有人都祭陣?”
“夫子升天之前,就已經預過今日的大劫,讓他不要出手,他非不聽,現在自己重傷垂死,連累我們司天監都要跟著完蛋!”
“行了,我司天監自從隋朝末年,歷經多少個朝代?不也沒有斷了傳承?”午馬天君嗡聲道,企圖壓住眼下有了分歧的幾人。
寅虎轉過身來,看向眾天君:“司天監可以為了保護天下百姓而戰死,但是不會為了某個人的王朝而戰死,改朝換代這種事情,司天監的先輩們不知道見過多少次。”
“你們要聽昏君的組成人王陣,還是不加理會?”
“我老豬絕對沒有為了某家王朝,把亥豬一脈斷送的規矩,別說兄弟不夠意思,你們真要為了昏君陪葬的話,我立刻帶著亥豬一脈的人,去入教。”
午馬忙道:“亥豬老弟,這可不是亂說的,白蓮教是邪教,我們司天監怎么可以……”
“勝者王侯敗者寇,乾國初年,如果江南地區白蓮教造反成功,那現在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又是誰?”
卯兔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她的模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絕美貴婦,兩片烈焰一樣的紅唇上鉤著,滿是譏諷地道:
“卯兔一脈絕不會為了昏君而死,如果真要逼著我們組人王陣,我也入教,讓外邊的白蓮教圣女過來給我們洗禮洗禮,在白蓮教里邊,說不定還能混一個圣王的名頭?”
“你們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戌狗天君帶著怒容。
巳蛇天君陰沉沉道:“我聽夫子的,夫子讓我不要插手,我就不插手,但是你們要看著老大死在這里嗎?”
“行了,先別吵了,先把老大救活吧!”子鼠天君蹙眉,忽而陰沉一笑:“還是,真要看著老大死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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