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眼睛亮亮的，使勁點頭。

一起經歷的事越多，在他面前，她就越不吝于表達心中的喜悅。

哪怕笨拙一些，不那么完美惹人愛，她也想放任那股噴涌而出的心流。

人生在世，遇見她的愛人已經無比艱難，她何必再計較這些只片語。

“跟你說過我命很好的，你乖乖在我身邊，我就會旺你。”

“昨天我媽還問我你之前的傷恢復得怎么樣。”

蘇夏抱著他的手臂，樹袋熊似地往他身上貼貼，“……你別看她好像很兇，但其實心可軟了，據我觀察，她現在應該已經有點喜歡你了。”

想起蘇小娟昨天的囑托，她又側過臉，認真補一句，“我媽比較要面子，不讓我告訴你，以后你再見她還是要裝作很怕她，知道了嗎？”

十一月底的京市已經降溫，蘇夏繞在脖子上的披肩溫暖，發絲被夕陽映出軟絨絨的一圈金邊。

許霽青嗯了聲，喉間涌動得太劇烈，讓他好幾秒都沒說出話來，“以后還是要聽媽媽的話。”

“哦，”蘇夏挽著他的手向下移，扣住他的手指，“可是我想讓你更開心。”

許霽青看著她，“我已經在開心了。”

她快走兩步，拽著他的手在他面前倒行，臉湊過來左看右看，“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棒讀？”

“就是形容你們這種人，說的臺詞很激昂，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毫無說服力。”

蘇夏舉高一只手，在他唇邊往上挑一下，“你好歹笑笑。”

許霽青很聽話，唇角微微向上勾，密密的睫毛間是他漂亮的眼睛，目光垂著看她。

蘇夏很沒出息地咽口水，“要不你還是別笑了。”

許霽青沒說話，依然那樣看著她。

“誒，”她臉頰有點紅，感覺自已像什么動不動就上頭的登徒子，“現在是公共場合好多人呢，小區里學校老師那么多，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是小透明無所謂，萬一有誰認識你該怎么辦啊。”

“我聽說姚班準備讓你去做明年畢業典禮發，過生日這么好的日子，你要是在校外有不端舉止，會不會卡你資格？”

她耳朵發熱，嘴巴卻坦蕩得要命，“我……我總不好在這親你。”

深秋的風發涼，把花壇的落葉卷成旋兒，又散開。

話畢下一秒，撲向她面頰的風就止息下來，許霽青在她面前壓低肩膀，垂下頭，直至那雙淺淡的棕褐色眼眸幾乎與她平視。

“今天我過生日。”他說。

“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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