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蘇云宛的聲音如嬌鶯初囀。
暗探放開裴氏,一不發地沖進房間。
只見大床上,秦君屹正面朝上躺著昏睡過去,脖頸處隱約可見幾顆草莓形狀的愛痕。
身下的床單凌亂不堪,空氣中充滿了麝香味,而香味的源頭,正是床邊木幾上放置的大熏爐。
一縷縷香煙從爐口扶搖而上,消散在空氣中。
暗探環顧四周,仔細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異常點,最后心一橫,道:“我要驗傷!”
“休想!”蘇云宛坐在床前,輕柔地將秦君屹汗濕的額發抹開,聞扭頭變臉道,“我夫君已經被天家折磨至此,再要侮辱他,我要你的命!”
“還有我!”秦君獻緊跟著道,“別以為我秦家好欺負!”
“誰敢辱我大哥,我掙個魚死網破!”一旁的秦君宇也道。
隨后,秦家無論男女,紛紛揚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讓秦君屹再受屈辱。
這一刻,秦家人的態度空前一致。
“好!很好!你們給我等著!”暗探色厲內荏,放完狠話便撥開人群狼狽離去。
鐘威一揮手,帶著數名解差退出房間。
出了房門,他立即下令去約束犯人不許出屋。
身邊圍著的解差領命而去,最后只剩下伍少寒一人。
他注視數秒,拍了拍伍少寒的肩膀,什么話都沒說,轉身而去。
伍少寒就守在房門口,不曾挪開半步。
屋內,老夫人顫顫巍巍地坐在木椅上,看了眼人事不省的大孫子,扭頭問秦君獻:“到底怎么回事?”
秦君獻正在給裴氏包扎傷口,聞動作一頓,不知如何作答,目光移向蘇云宛。
此時蘇云宛正站在窗前查看院子里打斗,剛才敗走的暗哨進入視野。
他跟另一名暗哨交流幾句后,下令撤走。敵方本就隱隱落于劣勢,聞攜傷者撤離現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