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歸收拾好自已的情緒,她習慣了有問題解決問題,任由情緒泛濫,只會發脾氣是解決不了問題。
讓人去宮外發榜,召集天下名醫,名義就是給康王調養身子。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她就不相信了,泱泱大地,好找不出幾個能調理身體早衰的。
太子和康王已經曉事,不會胡鬧,女兒們還太小,聽不懂話拿不動分寸,只能再三告誡下人,看著點公主和陛下玩鬧,察覺不對就要把公主抱開。
最生氣的時候是想過不讓孩子們來打擾陛下,但是晏子歸冷靜下來想,如果她舍不得夫君,那孩子們也會舍不得父親,如果注定相處的時間是有數的,她不能剝奪孩子們和父親的記憶,畢竟那些記憶要陪伴他們很多年。
晏子歸當初不肯嫁東宮,覺得皇宮規矩多不自由,現在才后知后覺,太子不肯她進東宮的緣由才是最酸澀的根本。
情深不壽,天不假年。
晏子歸偷偷的哭,沒讓任何人發現,哭完一抹臉,她又是堅強不摧的皇后娘娘。
是人就會死,現在不是還沒死嗎?她不想和周洄的回憶有遺憾。
京中貴女時常有宴會,關系好的小姐妹更是常有來往,晏執星來范家找范珞珠,閑聊兩句就直奔主題,“你見過王將軍家的女兒嗎?”
范珞珠看她,知曉來意,低頭一笑,“你沒見過?”
“我見過。”晏執星大大方方的說,“最近聽聞有人說她活潑聰明,武藝驚人,頗有姑母之風,我是沒瞧出來,所以來問問你,你看出來了嗎?”
太子既然出宮次數多,認識的人就不局限于東宮伴讀,認識了新的小伙子,自然也會認識小伙子的姐姐妹妹,王妙玉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武將家的小娘子,常做男裝打扮跟在哥哥身后玩耍,最近太子出宮,見得人十次有九次有她。
就有些風風語傳出。
“你在意這個?”范珞珠問她。
“我這個親侄女都不敢說像姑母,她貼著姑母的臉來揚名,又緊跟著太子殿下,真以為司馬昭之心路人不知?”
“我確實在太子殿下身后見過她兩次,看起來爽朗大方,并不像是攻于心計之人。”才幾歲的小姑娘,正是貪玩的年紀,哪里想的到那么以后。
“她不想,她爹娘想呢。”晏執星冷笑。
“她們想都沒用,得陛下和娘娘想才有用。”范珞珠看她,“你別往心里去,太子殿下也不是傻子。”
“也說不上多聰明,他這樣往外跑,明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也不避諱,現在還能仗著年紀小,不以為意,但是這話風已經傳出來,再過兩年,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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