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澈既然回來。
范林恩自然要到東宮去陪太子讀書。
太子早在晏子歸提醒下,在東宮設個小宴歡迎范林恩回來。
雖然許久不見,到底都是幾個熟人,現在也不十分大,很快就熟稔起來,范林恩學習的進度比東宮快一點,但是他沒表現出來,課上不拔尖也不落后。
蘭心同架在他肩膀上,一直在問他揚州怎么樣?范澈在揚州也就是上課下課,玩的不多,去杭州倒是純玩,可以和他們說點趣事。
杭州人文歷史豐富,說起來總少不了典故和詩句,這里面大部分他們都聽不懂,也不妨礙他們捧場,“杭州真是好地方,有機會大家一起去。”太子以此話收尾。
林媛帶范珞珠在鳳儀宮同皇后說話,待到下午,可以等范林恩一起回家。
太子下課往鳳儀宮走,見晏知禹收拾東西往外走,“你不跟我去鳳儀宮?”
“今日有急事,就不去給姑母問安,殿下替我道惱一聲,明日我再去。”
太子懵懂點頭,范林恩抬眼皮瞄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蘭心同,晏知禹,這都是沾親帶故的伴讀,每次太子下課都會跟著一起來鳳儀宮給皇后問安,、和娘娘說兩句話,得幾塊好吃的點心再離開。
晏子歸見晏知禹沒來,也沒說什么,只讓范林恩站到她跟前來好好看看,“小時候還像你,越長大越像他爹了。”
林媛輕笑,“不止臉像,脾氣也像,婆母昨日還說,仿佛又養了一遍兒子。”
“她只生了范澈一個,深以為憾,現在想開了,一模一樣的兒子為什么要生兩遍。”
“生的這樣少年神童,還有什么不愿意的?要是我,巴不得多生幾個。”晏子歸笑說。
“那可說不定。”林媛坐在鳳儀宮很輕松,“他大伯喝醉了捏酸,說是范澈一個人把范家全族幾代的聰明才智都吸過去了,他這一輩里再沒有一個能比上的,別說進士,考個舉人都費力。”
“這話也是聽聽就算了,就算是范家祖上積德都落在范澈身上,那也是他命格好,該得的,范家出了這么一位前途無量的人,他們也能跟著受益,一些酸酸語在自已家說說得了,在外面說出來自已更難過了。”
小孩子不愿意聽大人說這些話,由著姑姑帶到偏殿去用點心,周啟康倚在一個女孩子身邊,面前擺著紙筆,兩人在寫寫畫畫。
“二毛,在干什么呢?”太子問。
周啟康回身喊了一聲太子哥哥。
范珞珠屈膝,“問太子殿下安。”
太子擺手,“不用多禮,你就是林姨家的大姑娘吧,林恩的姐姐。”
范珞珠應是。
“母后和林姨情同姐妹,你和林恩就是我的姊妹兄弟,日后在鳳儀宮,就當在家一樣自然,不必多禮。”太子強調。
蘭心同湊上去,“二殿下寫什么呢?”
周啟康的學習問題是一大問題,蘭心同長到這么大,讀書向來是不行,現在碰到一個比他更不行的,他可關心了。
“我方才在陪二殿下畫畫。”范珞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