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歸搖頭,有點不理解。
“你爹確實是在那個傳聞之后才把人請到家里來的。”宋時想起來說,“你爹還說什么目下無塵不是好事,我都急了,勸他千萬不要想著去和別人同流合污,論權勢財力咱們家已經不缺什么了,水滿則溢,怕他太貪心,反而讓全家都沒了下場。”
“應該不是為了貪心。”晏子歸想不明白不想了,“總歸父親心里清楚,不會做糊涂事。”
手握權柄,卻想獨善其身,沒有這么好的事。
林中則在家養了足有三個月,連范澈兩口子拖家帶口從揚州回京,趕上中秋宮宴,他都沒有出席。
晏子歸借口從宴席上出來,和林媛手握著手走著去更衣殿,晏子歸仔細看林媛,“瘦了。”
“范澈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吧!”
“他壯的跟頭牛似的,早就沒事了。”林媛苦笑,“你隨信送來的幾個解毒方子,挺有用的,喝了精神百倍,晚上都不用睡覺。”
“那正好再給珞珠添個弟弟。”晏子歸打趣她,“珞珠如今亭亭玉立,已經有幾分小美人模樣,明日帶她進宮,我再好好看看。”
“明日不成。”林媛又想,“萬一外祖不讓她進家門,我就送她進宮,免得小姑娘傷心。”
“先生生氣不是沖你,更不會沖珞珠了。”
“總歸是我愚鈍把事情搞砸了。”林媛察覺不對時已經晚了,皮師兄死了,她爹也閉門不出躲羞。
范澈的仇報了,心愿達成了,現在她爹變成那個失意的人。
“到京城才發現,范家還沒去送今年的節禮,我們不在京城的這幾年都是婆婆幫忙準備的。范澈臨時讓人置辦了一車送過去,以前范澈和我爹不對付公公還在中間幫著說話,現在他們埋怨上父親,我和范澈該怎么辦呀?”
林媛挽上晏子歸的手臂,“要不是娘娘不能出宮,我真想娘娘陪著我回娘家,真不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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