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材高挑,面容算得上英俊,只是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總是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輕浮與占有欲。
他便是蓉城珠光玉石公司的總裁,齊飛。
“真是讓我傷心啊,我記得上學那會兒,你可是最討厭說謊的人了。”
齊飛倚在門框上,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趙雨柔身上,嘴角噙著一抹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趙雨柔與齊飛的關系頗為復雜。
他們是大學校友,同屆不同系。
畢業后,兩人各自接手家族企業,偏偏又同在玉石行業,成了直接的競爭對手。
齊飛從不掩飾對趙雨柔的追求。
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趙雨柔對他非但沒有好感,反而因他過往的劣跡和如今的商業手段,愈發厭惡。
兩家長輩在生意上素有往來,算是世交。
這層關系更是讓趙雨柔難以徹底與之劃清界限。
兩人之間,用“孽緣”二字來形容,怕是再貼切不過。
“你們前臺是怎么做事的?齊總來了為什么不提前通報一聲!”
眼見趙雨柔臉色不豫,侍立在一旁的年輕女秘書楊清清反應極快,立刻板起面孔,對著門口有些無措的前臺小姐低聲斥責了一句。
她這話明著是訓斥下屬,實則是替趙雨柔解釋,圓回場面。
隨即,她快步走到齊飛面前,微微躬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臉上堆起職業化的笑容:
“齊總您誤會了,我們趙總今天身子確實有些不適,原本正準備回家休息,并非有意怠慢。”
前臺小姐委屈地低下頭,不敢辯解。
她何嘗聽不出秘書話里的責怪之意,怪她沒能攔住這位不請自來的“貴客”,也未及時通報。
可她也有苦說不出。
這位齊總背景深厚,行事霸道,公司的保安見了他都發怵,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前臺?
好在趙雨柔并非刻薄之人,對下屬一向寬和。
她擺了擺手,語氣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好了,清清,不必說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齊總單獨談談。”
楊清清會意,點頭應了聲“是”,又給前臺小姐遞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退了出去,并輕輕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齊飛身后的兩名隨行人員,也識趣地跟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里,頓時只剩下趙雨柔和齊飛兩人,空氣仿佛也隨之凝滯。
沒了外人在場,趙雨柔的神色更顯清冷。
她甚至沒有示意齊飛落座,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這已經是你這個星期第七次不請自來了。齊飛,你到底想做什么?”
拍賣會日期臨近,齊飛幾乎是日日到訪。
起初趙雨柔還能維持基本的客套,如今已是煩不勝煩。
齊飛對趙雨柔的冷淡不以為意,反而自顧自地走到辦公桌對面的真皮沙發旁,姿態閑適地坐了下來,目光依舊灼灼地盯著趙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