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那邊,“喂”
“婉婉……我是……媽!我是媽!”商攬月哭了出來。
“媽”
那沙啞到宛如被砂紙磨過的聲音,差點讓南榮念婉聽不出來。
“媽,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我逃出來了,快來接我,快!”
“你在哪,我這就來,媽你快說你在哪。”
“在警局,婉婉,一定要叫你舅舅和你爸一起來,一定要叫南榮琛一起。”
“好,我們立刻來,媽,等我們,等我們。”南榮念婉掛了電話。
商攬月握著手機,哭得可憐,她的視線不斷往外面瞟去,生怕陸雋深的人追過來。
她是裝死被送去醫院時逃出來的,商家的人善醫術,她也懂一些,知道怎么讓自己看著像死人,又能在特定的時間醒來。
這個辦法這兩個月她嘗試了很多次,但陸雋深的人警惕心太強,她都沒有成功,這次她下了狠心,才騙過他們,得到了逃出來的機會。
商攬月生怕再被抓回去,整顆心怦怦直跳。
……
陸家。
陸雋深走進地下室,看向跪成一片的下屬。
一個女人看不住,真是厲害得很。
“怎么跑的”陸雋深眉目鋒利,聲音低沉。
“裝死。”江則低頭,“她裝得太像了,騙過了醫生,醫生診斷她當時只剩下一口氣,不送去醫院不行,就派人把她送去了醫院,結果在路上,她跑了!”
陸雋深沒有作聲。
“先生,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她逃不出帝都。”
陸雋深看了眼時間,收回視線,冷意肆意,“不必了。”
這么點時間,足夠商攬月跑去警局報警,現在派人去抓,等同于去警局搶人,會很麻煩。
“可是先生,等商攬月跑回南城,您恐怕會有麻煩。”
商攬月這么記仇的人,被折磨了兩個月,現在想的一定是怎么報仇,兩個月前,網上的輿論是靠著時間平息的,現在商攬月出去了,恐怕明天陸雋深就又要上新聞了。
商攬月這個女人也足夠能忍。
這兩個月愣是什么都沒承認,連地下室的兄弟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沒做,不然怎么可能能忍到這個地步。
江則也都快懷疑了。
“人已經跑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陸雋深瞇起眸子,“我很想看看南榮琛會怎么做。”
……
另一邊。
千景別墅。
一個穿著淡藍色毛衣的女人坐在窗邊,看著外面落下的雨,冷風呼呼地往里灌,她的臉色卻格外平靜。
這兩個月她的傷養得不錯,有些傷雖是不可逆的,但外傷基本上已經養好了,養好了傷,臉色好了,她恢復了以往的美麗,靜靜坐在那,恬靜淡漠的樣子更是充滿魅力。
這時,一只手臂伸過來,“嘩”的一下,拉上窗戶,窗戶隔絕了外面的冷意,夏南枝回頭,淡淡瞥了眼男人,“囚犯沒有吹風的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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