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家。
南榮琛回到家,發了大怒。
商攬月膽戰心驚的跟在南榮琛身后,不敢呼吸。
南榮琛在沙發上坐下,抬起眸子,道:“在外面我給你留面子,回到家里,你給我一五一十講清楚這件事。”
商攬月身子一震,臉呼的一下白了。
“阿琛,你相信我,他說的什么中毒,跟我們真的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人家為什么要跟你拼命?”
商攬月眼神慌亂,“許是他們也誤會了。”
“這么大一件事,你想要用誤會兩個字蓋過嗎?”
商攬月在南榮琛的目光下,一下子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下屬帶著謝青梧走了進來。
謝青梧看著這氣氛,降低了呼吸,走到南榮琛面前,“家主,您找我。”
“你見過陸雋深的妻子?”
謝青梧后脊一涼,遲疑了幾秒才道:“是見過,家主,前些天您忙,這件事我就沒有來稟告過您,前些天我被陸先生還有溟少主打暈帶走,是見過一個女人,那女人中毒不淺,危在旦夕。”
“她中的是什么毒?跟我們南榮家有關嗎?”
謝青梧低著頭,腦子快速轉動,偷偷瞄了眼商攬月。
謝青梧原本不想多事,見過陸雋深他們這件事情,他就當做沒發生過。
沒想到被問起了。
而南榮琛這樣問,也很清楚地證明了,下毒的事情不是他下令干的。
那么只能是商攬月和南榮念婉干的了。
再看這氣氛,謝青梧是個人精,瞬間就更明白了。
但謝青梧并沒有隱瞞,“那女人中的確實是南榮家的毒。”
聞,商攬月一陣頭疼,閉了閉眼睛。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南榮琛直接看向了商攬月。
謝青梧也偷偷摸摸看了眼商攬月,怕被商攬月記恨上。
南榮琛繼續問,“為什么下毒?還有,上次我讓人丟出去的人,你們又救回來了,我說的沒錯吧?”
商攬月腦子快速運轉,良久,她深吸一口氣,“是。”
“許若晴是我讓人救回來的,我看她可憐,把她送去了醫院,至于下毒這件事,我承認我是幫兇。”
南榮琛沒說話,示意商攬月繼續說下去。
商攬月垂著眸子,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時心軟,給婉婉惹來了大禍。在帝都的時候,我們救了許若晴,她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幫她一把,替她除掉仇人,她的仇人就是那個陸先生的妻子夏南枝,我們原本是拒絕了,哪料她偷走了婉婉隨身攜帶的毒藥,去害了夏南枝,現在夏南枝中毒,我們反倒被當做兇手了。”
商攬月說著,默默地掉下眼淚來,看著后悔極了。
南榮琛聽著煩,冷哼了一聲,“跟上次一樣的說辭,你又是冤枉的。”
“阿琛你不愿意相信我嗎?你知道的,我根本不認識陸雋深,更不認識他的妻子,我無緣無故害人家做什么?真的一切都是那個許若晴做的。”
南榮琛靜靜望著她,“你上次說那個女人流產了,才導致你一時心軟一再救她,一個剛流產又被警察通緝的女人,有這么大的能耐,又是偷盜又是下毒?”
商攬月,“我看得出來,她心里有巨大的恨意,阿琛,一個滿懷仇恨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何況她也不是普通人,她是許家的人,許家在帝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她能做這么多,一定有她的能耐,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商攬月很聰明,找了一個解釋掩蓋過去,即使這個解釋漏洞百出,也好過沒有解釋。
有了這個解釋,至少她不用將因為發現夏南枝是司婉予女兒,所以害她的理由講出來。
只要南榮琛不發現這一點,解釋再荒謬都無所謂,他頂多生氣,厭煩她,而不會不管她和南榮念婉。
等夏南枝一死,事情一過,他們的生活又能恢復到以往了。
顯然,南榮琛沒有相信,只是他此刻暫時找不到其他商攬月害人的理由。
“解藥!”南榮琛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解藥……解藥在婉婉那,我不知道解藥具體是哪瓶。”
南榮琛看向謝青梧,“你見過那毒,應該很清楚,你去婉婉的研究室里找解藥。”
“是,我立刻就去。”
謝青梧長出一口氣,急匆匆離開。
商攬月看著謝青梧離開,垂在身側的手緊張地握緊。
沒記錯的話,南榮念婉說過,解藥只有一份。
現在兩個人中毒。
這就意味著其中一個人,注定得去死。
商攬月深吸一口氣。
死的必須是夏南枝。
必須得盡快把南榮念婉救出來,不然若有什么變故,弄巧成拙,最后死的真成南榮念婉就完蛋了。
“阿琛,那婉婉怎么辦?難道這段時間就放任婉婉留在他們那里嗎?他們能做出給婉婉喂毒藥的事,說不定就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我擔心婉婉會出事,要不你想辦法先把婉婉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