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的臉色瞬間白了好幾個度。
“你!耍我!”三個字,許若晴完全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哪有?”
夏南枝輕挑細眉,氣得許若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就是在耍我!”
從一開始,她就在捧殺她。
讓她下不來臺!
一步步引誘她包場!
“我不要了,我要退款,賤人!”許若晴氣急敗壞,抬起手,朝著夏南枝的臉上去。
夏南枝扣住她的手,壓低聲音,“所有人都在看著你,陸太太。”
陸太太三個字,讓許若晴頓住,像是一盆冷水,讓她瞬間冷靜。
她馬上要訂婚了,身份馬上就不同了,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丟臉。
他們這種人買東西問價格都會被看不起,更別說退款了。
這么多人看著她退款,明天她就得上新聞。
極致的虛榮心讓許若晴打碎牙了,也得往肚子里咽下去。
夏南枝甩開她的手。
許若晴往后踉蹌了兩步,氣得眼含熱淚。
那些珠寶全部加起來花光了許家給她準備的嫁妝,還有她自己的錢。
現在她口袋空空,剩下的全是沒用的珠寶。
而那些錢全跑夏南枝口袋里去了。
這個該死的夏南枝!
導購員也是樂開了花。
難得遇到這么個人傻錢多的傻帽,把她們店里沒人看得上的珠寶全買走了,她們的提成更是高到沒邊。
其實導購也早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兩個女人的戰斗。
顯然包場的女人腦子不好使,被算計得死死的。
從珠寶店出來,孟初挽著夏南枝的胳膊,笑得停不下來,“你看到許若晴的臉色了嗎?在聽到老板是你的時候,她那張臉都白了。”
夏南枝輕笑了一聲,這些懲罰對于許若晴來說遠遠不夠,她害死了老爺子,就應該每天懺悔贖罪。
孟初問,“不過那家店真的是你的?”
“嗯。”
孟初訝異,“陸雋深在錢方面確實沒虧待你。”
“也許他也就這個優點了。”
孟初呵呵了兩聲,“這個優點對自己女人才能算優點,對別的女人就不算了。”
結婚那三年,夏南枝離開那五年。
陸雋深對許若晴也是這樣大方的吧。
……
陸家老宅。
三個孩子今天回來,老宅里很熱鬧。
夏南枝自覺把孩子送過來,雖然陸光宗和姜瀾雪依舊不是很滿意,但有陸雋深在,他們也無法說什么。
就是孩子們不愿意叫他們爺爺奶奶的事情,讓他們心里總是不舒服,告訴了陸雋深好幾次,讓陸雋深交代夏南枝教孩子,陸雋深卻覺得可笑。
一邊覺得夏南枝教不好孩子,一邊叫夏南枝教。
孩子不愿意叫他們,是因為打從心里就沒認可他們。
就算夏南枝教了,也沒用。
姜瀾雪,“雋深,有沒有辦法能讓孩子們跟我們親近點,這孩子總把我們當外人。”
無論他們對孩子多好,都被當成外人。
陸雋深挑眉,“有,對夏南枝好一點。”
陸光宗冷哼了一聲,“我們對那個女人還不夠好嗎?家底都快掏給她了。”
陸雋深知道陸光宗對給夏南枝百分之十五股份的事情耿耿于懷,“陸家的家底就這么點?這么輕松就給完了?”
“這……”面對陸雋深的反問,陸光宗噎了噎,“那你爺爺的死呢?老管家的死呢?你真的覺得跟她無關嗎?”
陸雋深瞇起寒眸,“這件事是誰做的我心里有數,自有打算。”
“好了,馬上吃飯了,都別說了。”姜瀾雪怕父子兩人又吵起來。
剛要開飯時,陸雋深的電話響起,聽完,陸雋深冷了冷臉,掃了眼窗外。
晚上有大雨。
陸雋深站起身。
看著他要出去的架勢,姜瀾雪問,“快吃飯了,你去哪?”
“有事。”
陸雋深剛走兩步,回頭看向三個小家伙,“我出去接你們媽咪,你們去嗎?”
三個小家伙二話不說,站起身就跟陸雋深走了。
“這……剛回來又走啊?你還把年年辰辰穗穗都帶走?”姜斕雪著急站起來,一回頭,家里又只剩下她,陸光宗,還有個陸安安。
陸安安怯生生的看著姜斕雪,“奶奶,他們走了,安安陪著你。”
姜斕雪看著陸安安,神色復雜,每看到陸安安一次,她都會想到自己干的錯事,心里就難受。
可已經收養了陸安安,又不能把她送回去。
姜斕雪心里郁悶的很。
……
夏南枝和孟初想著再逛一會就去預定好的餐廳吃飯。
可外面的天氣已經陰沉了下來,像是有一場大雨要來。
最近的天氣愈發的冷,走到商場門口時,一陣寒風席卷而來,冷得孟初抱緊夏南枝。
孟初剛想喊冷,視線望過去,一個男人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身邊的女人身上,女人抬起頭望著男人,他們眼睛里只有彼此,再容不下任何人。
男人是溫時樾,女人是蘇林。
這一幕狠狠地刺了下孟初的眼睛,讓原本就冰冷的身體更冷了些,孟初垂下眸子,眼底盡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