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深,你說什么?不,不是這樣的,我丟臉,你不同樣丟臉嗎?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不護著我”
許若晴被兩個人往后拖去,聲音拉得很長。
被拉走時,她看到夏南枝抱著穗穗平靜地站在那,雖然夏南枝臉上連表情都沒有,可她還是覺得夏南枝就是在嘲笑她。
周圍是陣陣譏諷。
“笑死,之前有多高高在上,現在就有多狼狽。”
“不是經常炫耀陸大少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嗎?可現在即使訂婚了陸大少依舊懶得管她。”
“活該,這么惡毒,想要對小孩子動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后誰家的宴會都不要邀請她,否則孩子丟了怎么辦。”
一聲聲討伐,簡直比殺了許若晴還難受。
夏南枝抱緊穗穗,看向溟野,“穗穗,跟溟叔叔說聲謝謝。”
穗穗眨了眨眼睛,跑到溟野面前。
溟野蹲下身,看著小丫頭。
穗穗小聲地說,“謝謝。”
溟野勾唇一笑,摸摸穗穗的腦袋,“不記得我是誰了”
穗穗茫然地睜大眼睛。
顯然不記得了。
溟野勾了勾手指,示意穗穗過去些。
穗穗把耳朵湊過去。
夏南枝和陸雋深也不知道溟野跟穗穗說了什么,穗穗表情好震驚。
溟野笑得邪肆,“明白了嗎?”
穗穗搖搖頭,又點點頭。
真的可以有這么多爸爸嗎?
穗穗跑回夏南枝身邊,夏南枝,“怎么了叔叔跟你說了什么?”
“秘密。”
穗穗不說。
夏南枝輕輕抿唇,看著活生生的穗穗,再一次抱緊穗穗。
好不真實的感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如果是骨肉分離。
那最幸福的事情,應該就是失而復得了。
“陸大少,夏小姐,我們家老爺子邀請你們帶穗穗過去,老爺子在客廳等你們。”司家的管家過來道。
“好,我們這就去。”夏南枝抱起穗穗,不舍得撒手。
陸雋深伸手想從夏南枝手里抱過穗穗,夏南枝和穗穗同時躲開。
陸雋深看看兩人統一的動作,無奈,“你腿上還有傷,穗穗現在長大了,重,我來抱吧。”
好討厭的爸爸,丟掉她,現在又說她重。
哪個女孩子喜歡被說重啊。
穗穗從夏南枝身上下來,拉著夏南枝的手往里走。
母女兩人把陸雋深撇在后面。
司夜庭笑了笑,“陸少,請吧,人能不能讓你帶回去,還得過我們老爺子這關。”
陸雋深抿緊唇,大步往里走。
司老爺子已經讓人泡好茶,等他們了。
但夏南枝并沒有落座,而是非常鄭重的站在司老爺子面前,眼眶的通紅還未散去,夏南枝對著司老爺子深深鞠躬,“司老先生,謝謝您,謝謝司家,救了穗穗。”
司老爺子,“扶她起來。”
夏南枝沒動,救命之恩,夏南枝給司老爺子磕三個頭都不為過。
陸雋深走進來,而后也給老爺子鞠了一躬,“多謝。”
“你先別謝我,我還沒說要讓你把穗穗帶回去。”老爺子面容嚴肅,“穗穗是我們家救的,我想我也是有幾句話語權的。”
夏南枝,“當然,您說。”
“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穗穗那么小一個孩子,究竟是怎么被帶到那么偏僻的山上,墜崖的。”
夏南枝抿了抿唇,“司老先生,這件事說來話長。”
司老爺子看了眼陸雋深,見他面容緊繃,司老爺子似看出什么,問,“跟你有關吧,是你的錯”
“是。”陸雋深沒有替自己辯解。
這件事就是他的錯。
“那穗穗就更不能讓你們帶回去了萬一再出事怎么辦,不瞞你們說,我很喜歡穗穗,正好我缺個女兒,我正想收穗穗當女兒。”
夏南枝一驚,抬起頭。
所以司老爺子要收的女兒是穗穗
穗穗就是那個司家的小公主
夏南枝有些吃驚。
同時也沒想到司老爺子這樣疼愛穗穗。
“不行。”陸雋深皺眉,“穗穗是我的女兒。”
司老爺子哼了一聲,“你叫穗穗一聲,你看穗穗搭理你嗎?”
陸雋深看向穗穗。
穗穗小腦袋一扭,非常絕情地留給了陸雋深一個后腦勺。
司老爺子,“你再問問穗穗愿意跟你回去嗎。”
穗穗更是跑到司老爺子身邊。
意思很明顯。
不!愿!意!
“你問問你妻子愿意跟你回去不。”司老爺子看向夏南枝,示意陸雋深。
顯然夏南枝也是不愿意的。
場面有些尷尬。
司夜庭在后面笑出聲。
陸雋深現在就像那種被妻兒拋棄的孤家寡人。
全身下上都透著一個字:
慘!
“您如何才能讓我將她們帶回去”
司老爺子喝了口茶,“那你要問她們原不原諒你,顯然,現在是不原諒的。”
陸雋深抿緊唇低下頭。
“我給你個機會,為你做的錯事贖罪,你現在去我司家門口跪著,跪滿三天,看她們會不會心軟跟你回去,這三天,她們就住我這,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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