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最好,不成也無所謂,反正在這樣的場合下,明天整個長安上層便會知道,渭國公陳衍與崔家下一代家主相談甚歡。
“......”
崔宣沉默片刻,拱手道:“渭國公猜測得不錯,我并不只代表崔家。”
陳衍對此毫不意外,卻沒什么表示,轉而問了一個問題:“崔公子,你們崔家的地位,我多少有些了解,不過據我所知,崔家年輕一代,似乎并無你這樣的青年才俊。”
“我此前甚至從未聽過崔家還有你這么一號人物,為何你能代表整個五姓七望呢?”
崔宣淡淡一笑,“渭國公有所不知,我志不在朝堂,只懂些經營之道,以渭國公的身份,沒聽過我才是正常的。”
“也正是因為我擅長經營,在這方面小有成就,故此才能代表世家跟您談些合作。”
“原來如此。”陳衍恍然,“所以,在你們世家內部,其實算得上各施所長,看個人天賦決定要走的路?”
“您這么理解也沒錯。”崔宣承認道。
隨即又問:“那不知,渭國公對合作之事怎么看?”
“我個人認為,咱們合作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據我來之前了解到的,您的產業涉及諸多方面,只是根基較為淺薄,很多事都需要旁人相助,比如絹帛的售賣渠道。”
“我們不妨先在棉花上合作一次,倘若您覺得我們值得信賴,咱們大可再談后續合作。比如您的絹帛,我們有渠道將其運送至西域等地,在那邊,絲綢的利潤能達到十倍,甚至百倍之多。”
“您覺得如何?”
陳衍贊嘆道:“很好的提議。我當初打算做絹帛買賣時,就曾想過通過絲綢之路把絹帛運出大唐售賣。”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手下的四個富商沒什么大本事,提供不了這方面的幫助,能幫我把絹帛售賣到大唐各地,已是極限。”
聽到這里,崔宣沒有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
生怕陳衍接下來給他來一句“但是”。
然而,陳衍并未如他所想那般拒絕,而是沉思片刻,不動聲色地雙手抱起兕子,隨即開口:“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我會留在長安幾日,不如后天下午,咱們在西市醉仙樓的包間里談談具體細節?”
“......啊?”
見他真的要答應,還約自已后天找地方詳談,崔宣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是,這么容易的嗎?
“阿兄,我餓啦!”
兕子適時大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陳衍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崔公子,抱歉了,我家妹子還小,不懂事。”
“沒事,沒事。”
崔宣還覺得不太真實,連忙擺手。
陳衍微笑著點點頭。
世家,好人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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