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黎掏出身份證,“同志,我才是蘇青黎,陳衛國的未婚妻。”
男人目光落在蘇青黎臉上時,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的女同志,雖然臉上脂粉未施,卻長著一張精致俏麗的臉。
柳葉眉、美人眼,眼下角點綴著一顆淚痣,在這破舊的房屋中,如同嬌花一般綻放。
最勾人的是,她雖然身穿破舊的紅布棉襖,卻依舊難掩那曼妙的身段,纖腰不盈一握,宛如初春新柳,隨著輕風搖曳,鼓鼓囊囊的胸前和身下的豐盈,勾勒出婀娜的曲線。
這小山旮旯里竟然有這般貌美的女同志,讓人見之忘俗。
“女,女同志,你說你才是蘇青黎?”顧軍說話都有些結巴,目光羞澀移開。
落到身份證上面,檢查完,氣息驟降,犀利的眸光落在蘇蓮月身上。
“三年里你一直都冒充蘇青黎領錢?”
“長官同志!”
陳衛東怒視蘇青黎一眼,往前一步,為蘇蓮月擋去男人駭人的目光。
“蘇青黎以前是跟我大哥定了親,可大哥走之前強了蓮月,給蓮月肚子里下了種,蓮月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這錢我才給了蓮月。”
顧軍聞不禁皺著眉頭審視他。
衛國會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
“證據呢?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那就是污蔑,空口白牙一說就給為國捐軀的烈士扣帽子!”蘇青黎辭懇切,“同志,作為陳衛國的未婚妻,我有權代他請求領導徹查此事,還陳衛國一個清白!”
顧軍給蘇青黎行了個軍禮,“同志,你放心,這件事領導一定會還衛國一個公道!”
陳衛東臉色鐵青,眼神恨不得殺了蘇青黎。
“同志,就算蓮月冒充蘇青黎不對,可我大哥又沒跟蘇青黎結婚,憑什么撫恤金要給蘇青黎?”
蘇青黎料到他會這么說,又掏出一張紙。
“我媽曾救過陳衛國一命,陳衛國寫信立誓,以后他的工資除去贍養父母的部分,其余全部歸我,如果他犧牲,撫恤金也全部都是我的。”
顧軍接過那張紙一看,沉重點頭。
“這的確是陳衛國的字跡,再說撫恤金的發放對象也是根據陳衛國臨終前所要求,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
罷,信封落在蘇青黎手里。
摸著那厚厚一沓,蘇青黎感覺心里都多了幾分安穩。
陳衛國的錢要回來了,接下來就是她的。
蘇青黎扯下胸前的大紅花摔在地上,視線落在陳衛東身上,眸光犀利。
“陳衛東,今天這事還沒完呢,訂婚這事不是我應下的,算不得數,我爸給了你家五百塊嫁妝,三轉一響,現在都給我還回來。”
蘇金祥那老酒鬼哪來的錢?
還不是從她媽給她的遺產里偷的!
陳衛東這下徹底惱了,“蘇青黎,你剛欺負了蓮月還不夠,現在又要作,父母之命媒妁之,容不得你胡鬧!”
蘇青黎雙手環胸,“你跟他定的你找他去,找我干什么?我媽給我訂的陳衛國,就算他犧牲了,我也愿意為他守寡!”
“你——”陳衛東死死瞪著蘇青黎,“你別忘了,我們可都”
“都什么?”蘇青黎搶先問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錢!”
她知道陳衛東要說什么,她料定陳衛東不敢。
給良家女子下藥,鬧起來他自己先進去。
-->>“你——”
陳衛東支支吾吾半天,終究還是說不出來。
聽著周圍有鄉親們的嘲笑聲,感覺自己面子里子都被按在地上踩。
這個賤人!
一股熱流涌上大腦。
“退就退,真當老子稀罕你那點破錢?”
可話剛說出口,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