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凌晨幾點鐘。
狂草酒吧的店員在收拾滿地的狼藉,似乎是到了關門打烊的時候,但卻并沒有人上前勸退自己。
約翰副經理端著兩瓶燒酒走來。這讓沈然清楚,對面那個衣服上有向日葵的男人,身份地位不一般。
簡單幾句交談過后,沈然得知對方名叫坂木東三郎,也是一名賞金獵人。
東三郎把沈然的拘謹看在眼里,笑道,“我該稱閣下為沈無敵,還是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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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吧。”沈然回道。
東三郎又問道,“可我還是喜歡稱呼閣下為沈無敵。另外,不知沈君今年多大了?”
沈君?沈然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這樣稱呼自己,有點不太自然,一時也忘了不要輕易交代自己真實信息,回道,“十五歲。”
聞,站在旁邊的約翰面露驚訝,東三郎同樣詫異。
自己是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歲數不大,有著青春期男孩特有的拘謹和內向,但還是沒想到對方的年紀竟然會這么小。
但想到對方剛才和那臺ncd13型號機器人搏斗時的戰斗姿態,那像是一頭兇狠的小狼崽子,又和現在判若兩人
東三郎喝著燒酒,心中動了一些想法。只是自己還不了解這個新人更多的方面,還需要更多的接觸。
另一邊,約翰眼中同樣帶有思索之意。
“咕咕~”
正在這時,沈然肚子忽然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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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三郎看向臉色窘迫的年輕人。
“我讓人去準備一些吃的。”約翰立馬道。
“不用了。”
東三郎站起身,沈然這才發現對方有將近一米九的個子,身材屬于消瘦型,體態修長,偏偏又只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衣,裸露胸膛,頗有種不羈的風格。
“正好我也餓了。”東三郎說道,“沈君要是現在沒事可做的話,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面食。”
沈然錯愕。但他也不是傻子,心中立即明白這人是想要和自己接觸,就是不清楚是好是壞。
沈然想要拒絕。
畢竟自己還是太青澀了,萬一要是待會兒被敲了悶棍,第二天醒來腰子被嘎了一個那可沒地哭理去。
“東三郎先生這是看上了這位小朋友嗎?”正在這時,約翰禮貌地開口,“如果不是的話,我覺得我們草字幫能對這個新人提供一些幫助。”
“還說不上是看上他了。不過確實是個比較特殊,各方面還算不錯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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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三郎用那個機械右手握著一瓶燒酒,喝一口,說道,“另外,草字幫這么大的勢力,全地下城的厲害人物都想著加入進去,應該還不至于和在下同時找一個小朋友聊天吧?”
約翰笑了笑,退后,“那好,就不打擾東三郎先生您的消遣了。”
坐在原位的沈然抬頭,看著高大的東三郎,又看著禮貌離開的約翰,眨巴了下眼睛。
下一刻,他想要站起身,結果右腳卻突然刺痛,差點摔倒的時候,東三郎一把將自己的肩膀給提住。
“受傷了是嗎?”東三郎笑看著沈然,“用肉腿那么狠地劈砍鋼鐵,沈君你當時也太瘋了點。”
沈然不習慣和外人接觸,感覺異樣。并心道自己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些格斗經驗,但卻又沒有理性的判斷。
與人類格斗的戰術,肯定是不能運用到和鋼鐵機器人的格斗中的。
沈然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個卡座。
他先是把自己的挎包重新背上,松了口氣的同時,看著睡得和豬一樣的李信,一邊推,一邊喊,“李信,李信。”
俄頃,李信在昏睡中睜開眼,看見沈然的第一眼就哇地哭了出來,“沈然,你放著好好的生活不要我怎么能帶你來這種地方送死啊!我好后悔啊!你死了我以后要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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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又好氣又心中有一股暖流,“二愣子,我還沒死呢。”
李信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清醒過來,腦子里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面被拼湊起來。
“臥槽!”接著,李信就和炸毛了一樣,瞪大眼珠子,“我記起來了,你真的沒死,你特喵的像一個戰神!”
“戰神個屁,疼死我了都。”沈然說著,又看向旁邊,“看,那兒有個賞金獵人,叫坂木東三郎,應該是想帶我的。等下一起去吃個飯。”
“吃飯?”
李信又是一驚一乍。
“他請客。”沈然小聲道。
聞,李信長松了口氣,緊接著又猛地想到了什么,找到卡座上的一個光屏。
點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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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然間,李信宛如泥塑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嚇得沈然還以為這貨又出了什么問題。
良久后李信才喃喃地開口,“沈然,你讓哥們我發大財了”
“什么發財?”沈然不解。
“我特喵愛死你了!你知道我賺了多少不?5萬元火星幣!!”李信跳了起來,一把抱住沈然,讓后者疼得要死要活,但在聽見5萬元火星幣的時候,同樣也怪叫了起來。
不遠處。
穿著寬大黑衣,身材修長挺拔的東三郎看見這一幕,笑了笑,喝了一口燒酒,“還真是兩個雛鳥。”
凌晨三點四十分,地下城,德克薩斯區。
一家空間不大的居酒屋內。
橘黃色的溫和燈光中,沈然、李信、東三郎三人坐在一排高腳凳,對面是一位穿著白色大褂布的中年男性,正背對著,在墻壁柜櫥上取著各種盤子,已經忙碌了將近四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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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然的旁邊,那是厚厚堆疊起來的盤子,以及只剩下湯汁的面碗。
“早知道是這樣,不該來這種地方。”東三郎搖頭,實在是沒想到,一個正常人是怎么吃的下這么多的?
“不行了,我得歇會兒了。”
不久后,老板都累的喘氣,同時不滿道,“東三郎,這是你在哪兒找來的?像這種人,更適合去吃那些機器流水線制造出的垃圾食品。”
吃飯也是門學問。
這家店的老板每道菜,每一個工藝都是純手工,就像是做著一個精美的手工藝品,結果放到沈然面前,對方一口就給吞掉,就和掉進無底洞一樣,末了,對方就只說一句“好吃”。
這讓這家店的老板很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抱歉,我我太餓了,不好意思。”沈然聽見了老板的聲音,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
李信不樂意道,“飯菜做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嗎?我哥們他又沒浪費。”
老板臉上寫滿了鄙夷,連和這樣的毛頭小子交流都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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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沒有?”東三郎這時才看向沈然。
沈然并沒有吃飽,但還是說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