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泄的密,都讓張俊感到不可思議,更讓他背脊發寒!
馬紅旗絕對不可能!
以張俊對馬紅旗的認知,對方根正苗紅,立場堅定,前途光明遠大,不管出于何等考慮,他都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小人行徑,更不可能涉及到貪腐分贓。
趙右軍?
張俊和趙右軍接觸得并不多,但他對趙右軍的觀感極好,對這個人的人品和信念也是相信的。
徐沛生?
有可能嗎?
張俊覺得更不可能。
因為徐沛生比任何人都更想扳倒強勢的章明華!
而這次是最佳機會!
那么是誰呢?
誰都不可疑,誰都有可疑!
也許其他人也在猜測和分析,而他張俊也在可疑人名單之列吧?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現在結果已經出現,而且對張俊他們很不利。
對方已經知道省委要動刀子,該撤的人已經撤走,留下來的都是沒有直接參與此事的人,算是暫時安全的人,想查到他們頭上極難。
再想抓住他們的把柄,就只能尋找其他機會。
比起吳治湖一系人馬內部的猜測,對手的狡猾和人脈的強大,也同樣讓人吃驚!
這么周密的部署,一切都是在吳治湖家里的密議,知道的人這么少,居然也能被泄密!
說明對手的觸角,比想象中還要更加廣大。
毫無疑問,此案一旦爆發出來,不知道要牽扯到多少人?
張俊默然的掛斷電話,緊皺眉頭。
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徐沛生打來的,請張俊過去談話。
張俊放下手里的工作,來到徐沛生辦公室。
徐沛生臉色嚴肅,眉頭緊鎖,指了指座位,說道:“張俊,你知道情況了吧?對方居然人去樓空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俊苦笑一聲:“書記,他們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狡猾得多!”
徐沛生沉聲說道:“這么嚴謹周密的部署,一切都是今天早上才通知下去的!下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泄露機密!而知曉此事的人,只有幾個人而已!你說這事是誰泄露出去的呢?”
張俊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采用極端手段進行偵查,肯定也查不出來。
一個人真要泄密,不會蠢到用自已的手機進行聯系。
張俊沉吟道:“書記,也有可能并不是我們中的誰泄漏了機密。而是對方警覺到了,所以提前退場。”
徐沛生問道:“為什么這么說?他們從哪里警覺到的呢?”
張俊認真的想了想,忽然有了一個全新的發現,緩緩說道:“書記,昨天晚上,我們在吳書記家里密謀,說起來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周邊的眼睛其實并不少。常委們平時很少串門吧?可是昨天晚上,你和趙書記,都到吳書記家里去過,也許正好有人看到了這一幕,產生了某種聯想?”
徐沛生恍惚大悟,說道:“張俊,你這個推理,有一定道理!我剛才一直在猜想,到底是誰泄漏了機密,想想都不太可能!你這么一說,就能說得通了。對手的狡猾程度,遠超我們的預估!對手關系網的強大,也超過了我們的想象!這場仗不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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