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棵綠化樹下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子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個人,正是郭明濤。
郭明濤拿著手機在看。
手機上的畫面,正是張俊此刻的身影!
原來,郭明濤在現場安排了人,和自已進行視頻通話。
那邊一直有人半舉著右手,將手機半藏在衣袖當中,只露出手機后面的攝像頭,對著張俊。
郭明濤這邊能接受到現場傳來的信息,只不過他本機的視頻頭并沒有開啟,防止被人看到是他在通視頻。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在靜觀其變,也在指揮現場眾人。
剛才那幾次大喊打倒張俊,就是郭明濤在指使。
他必須靠近現場,才能看到全貌,才能做出自以為正確的指示。
此刻,張俊已經說服了現場的職工們。
郭明濤氣得吹胡子瞪眼。
坐在駕駛位置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郭董,現在怎么辦?張俊太厲害了,把我們派去的人都給說服了呢!是不是通知他們先撤?”
郭明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陰冷的道:“不能就這么撤走!今天是一個絕妙的機會!如果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把張俊從臨鋼集團趕走,那我們以后還怎么耀武揚威?”
“可是,郭董,我覺得張市長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南鋼已經沒了,已經亡了好幾年了,我們再懷念過去,也不可能再真的回到過去。”
“你小子到底是哪邊的人?你這么崇拜張俊?他放個屁,你都覺得是香的,對吧?你去找他,看他能不能給你安排個好職務?”
“這?郭董,我就說說而已,我肯定堅定的跟隨你,絕無二心。”
“通知他們,讓他們不要聽張俊的蠱惑,直接撞開大門,進去找徐書記還有章市長理論,就說張俊虐待原南鋼的職工,打擊異已,培植親信,朋黨為奸!一定要把他告下去!”
“啊?這?這不是我們做的事嗎?怎么全安到張市長頭上了?”
“操!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你到底幫誰呢?”
“郭董,我就這么一說。對,你說得都對,這些事情,都是張市長——不對,是張俊所為!他打擊我們原南鋼的職工,無故開除了我們好幾個人,還制定出一套規定,專門針對我們!”
駕駛位置的人,說完之后,打電話通知現場的某個人,讓他帶頭發動下一輪攻擊。
就在張俊以為,自已大功告成,已經說服了在場之人時,忽然又有人帶頭喊道:
“各位兄弟姐妹,不要被他的花巧語迷惑了!你們別忘記了,我們為什么來這里聚集!他一來,就針對我們原南鋼的職工,制定出一套約束我們的制度,還一口氣開除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他口口聲聲說,不分什么南鋼臨鋼,可是在他眼里卻只有臨鋼!我們南鋼的兄弟,壓根就不受他的待見!我們如果不爭取自已的權益,不用多久,我們南鋼的兄弟們,一個個都會被他找借口開除出去!”
張俊大為震驚。
他本以為,劉大山就是領頭之人,沒想到還有其他領頭羊!
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貌婦女。
這個女人說話,尖聲細氣,但吐詞又十分清楚,能讓人聽得明白,再加上風韻猶存的美女誘惑,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
她在人群中的威望應該是比較高的。
在她說話之時,其他人都看著她。
有些本打算就此離開的人,在往后走了幾步之后,又折返回來。
張俊說得口干舌燥,結果又回到了原點!
這些人當真是軟硬不吃!
齊長順趕了過來,從人群中擠進來,和張俊打招呼:“哎呀,張市長,你怎么站這么高?太危險了,快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