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舟下意識的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
確定夏予歡沒在,他這才道:“推我去客房,咱們屋里說話。”
溫英杰應了聲好,推著池宴舟進了他指定的房間。
等夏予歡端著水果和茶再出來,卻沒看到兩人,還有些詫異。
“奇怪,剛剛不是還在?這倆人跑哪兒去了?”夏予歡嘟噥了一聲。
她本以為兩人是去院子里談話去了。
但她去院子里看了一眼,沒看到人。
想著或許是兩人有什么秘密話要說,去房間關起來說了,便也沒有再找。
屋里,池宴舟沉聲道:“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誰盯上我媳婦兒了?”
池宴舟問著,眼中全是冷意。
“說起來,她會被盯上,還是因為我們倆。”
“確切的說,是因為救了我,被關注上了。”
“如今她又把你給治好了,她怕是要成為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溫英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給池宴舟解釋。
因為給他救治,讓夏予歡意外闖入了敵人的視線。
傷他的,跟給池宴舟下毒的是一波人,對方怕夏予歡救治池宴舟,還對她動過手。
只不過當時發生了烏龍事件,導致夏予歡被另一撥人綁走。
否則的話,怕是她人早就沒了。
池宴舟聞不由得心里一沉。
上次夏予歡被綁架,他聽她說的是,夏珠玉看她不爽,找人綁架了她。
對于另一撥人對她下手的事情,她并未提過。
她那樣聰明,想來肯定是有所猜測的。
但她從來不說,報喜不報憂。
家里除了她會把他當成正常人來交流,吐槽,其他人卻是不會的。
他爸應該知道這一點,但明顯不會跟他一個已經昏迷的植物人說,導致他一直有信息差,不知道這事兒。
池宴舟緩緩的握緊了拳,心里想要恢復的欲望瘋狂涌動。
他強忍住洶涌的情緒,又問溫英杰:“今天抓捕夏建勇的行動你知道嗎?”
“現場除了夏建勇,還有另外一撥人,是他們嗎?”
溫英杰:“這事兒我知道,嚴叔已經在審夏建勇和另一個人了。”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那人并不是之前對她下手的人。”
“你這小媳婦兒倒是有點招霉運的體質在身上,怎么一個二個的都盯上她,想要她的小命?”
池宴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所以你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把人抓到沒有?幕后主使查出來了嗎?”
“沒……還沒有。”溫英杰被他問得有些心虛。
見池宴舟眼中全是嫌棄,溫英杰不由得喊冤。
“你這什么眼神?這種排查叛徒漢奸的活兒最難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人就跟陰溝里的臭蟲似的,藏在各個角落里,挖又難挖,讓人煩不勝煩,我最近可為這事兒頭疼了。”
“而且你也知道現在這環境……”溫英杰說著皺眉,到底沒往下說。
有些話,即便是只有他和池宴舟在,也是要避諱的。
池宴舟當然知道溫英杰的意思。
更明白溫英杰說得沒有錯。
但畢竟事關夏予歡的安危,他難免有些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