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來了,媽。”莊衛明揚聲應了,旋即匆匆端著碗出門。
“媽,給您。”
王愛萍接過藥,試探了一下溫度,有點燙,便攪和了一下,稍涼幾分,然后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把一碗藥給喝完了。
她喝完后,甚至還砸吧了一下嘴,然后擰眉。
“這藥的味道怎么感覺那么熟悉?跟平時喝的也沒什么兩樣啊。”王愛萍奇怪道。
莊衛明聞,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他媽果然敏銳得嚇人,竟然連藥都能吃出熟悉感來。
沒錯,他讓司機準備的,正是他媽日常在吃的藥。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大不慚說能幫幫他媽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的夏予歡,莊衛明心里還是抱有懷疑的。
即便她是池家兒媳婦兒。
所以他提前讓人準備好了老太太日常在吃的藥,又在拿到藥的第一時間,讓人送去檢測,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這是他媽,她的安危他自然是慎之又慎的。
即便最后被他媽知道了,怪他,他也認了。
“藥不都是苦的,能有什么熟悉的味道?媽,您肯定是感覺錯了。”莊衛明斬釘截鐵的說。
王愛萍一想,覺得也是。
莊衛明有些心虛,不敢多呆,趕忙道:“媽,我去上班了,不然該遲到了,您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王愛萍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
她怎么感覺,老大他一副心虛的模樣?
……
另一邊,莊衛明剛走,夏予歡回到客廳,就聽到電話響了。
她忙去接電話。
“喂,哪位?”
“夏予歡,你不想你爺爺出事,就自己一個人出門,帶上你手上所有的錢,往南邊的市場走。”
“不許告訴池邵康,不許報警,否則你就等著給死老頭收尸吧。”
電話接通后,對方只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
可夏予歡卻因此遍體生寒。
她聽出來了,那是夏建勇的聲音。
夏建勇竟然綁架了她的爺爺威脅她!
夏予歡一時間氣得要命。
可夏建勇都被通緝了,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機會綁架爺爺來威脅她?
如果夏建勇真有那能耐出城,早就跑了,怎么可能大費周章地綁架了爺爺,還跑回來威脅她?
關鍵這個時候通訊不便,她還沒有辦法打電話確定爺爺是否真的被綁架了。
所以哪怕明知是個陷阱,她也必須往里跳。
爺爺從小將她養大,雖然養育的是原主,但是她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便要將所有屬于原主的因果都給承擔下來。
所以爺爺一定不能有事兒。
“閨女兒你怎么了?怎么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池邵康正巧來客廳,看到夏予歡的臉色不好,便問。
夏予歡紅著眼睛看向池邵康,一副快哭了的模樣,看得他頓時心疼了。
“怎么這副表情?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池邵康忙問。
“夏建勇剛剛打電話來了,他拿爺爺威脅我。”
“他讓我往南邊的市場走,讓我不許跟您說,否則就要對爺爺不利。”夏予歡強忍住淚意,沉聲說。
她沒想哭,可身體的本能好像控制不住。
她知道,這是原主和爺爺的感情太深,導致的自然身體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