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邵康想了想,道:“難道是夏建勇的媳婦兒,李柔月?”
嚴虎頓時覺得不可思議:“您怎么知道?”
“看來夏建勇真是被逼得窮途末路了,竟然連他相愛多年的人都能下得去手,真夠狠辣的。”池邵康感慨了一聲。
他會想到是夏建勇,是因為他昨天剛巧把李柔月給送走了,而嚴虎是在回京的路上救的人,他不過大膽猜測而已。
一旁的張嫻雅震驚過后,道:“夏建勇要是不狠,他能處心積慮謀奪夏家的財產,害得人家滅門?”
“要不是小歡當時還小,他覺得小歡不足為慮,小歡運氣又好,得了好人收養,夏家恐怕真就要絕后了。”
池邵康聞輕輕頷首,又問嚴虎道:“李柔月現在怎么樣?”
雖說他們手中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審判夏建勇的證據,但對夏建勇這種惡人來說,自然是一項罪名都別想跑!
“人還活著,先前很虛弱,帶回來京城找醫生救治了之后,情況已經穩定了,醫生說最遲明天就能醒過來。”
“那就好,正好夏建勇那邊已經計劃實行抓捕了,她參與了當初夏家的案子,也是被捕人員名單中的一員,不能讓她給跑脫了。”池邵康說。
嚴虎聞應了一聲好。
他們這邊在這兒聊著天,樓上夏予歡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藥材。
等夏予歡忙完,已經到了凌晨。
因為她的提前交代,也沒有人來打擾她。
夏予歡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躺在床上的池宴舟這會兒也沒睡。
他一直在等夏予歡。
夏予歡從進來之后好像就一直在忙什么,沒有來陪他說話,沒有給他按摩,這讓池宴舟極度不習慣。
自從他身體毒素二次擴散之后,夏予歡便不怎么愛和他說話了。
每天的按摩倒是沒落下,可聽不到她在他耳邊猶如黃鸝般清脆的說話,池宴舟只覺得心里撓心撓肺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而他再怎么不好,焦慮,也改變不了什么。
池宴舟正煩惱著,就聽到了夏予歡去浴室洗漱的動靜。
沒過多久,一抹香氣襲來,身旁的床鋪因為重量微微塌陷。
她上床了。
池宴舟意識到這一點,心里歡喜又失落。
她依舊跟他同床共枕讓他歡喜,可是她不再跟他說話,卻讓他失落。
此時的池宴舟,無比渴望自己能夠蘇醒,恢復正常。
這樣他就能夠直接跟媳婦兒溝通,有什么事情直接當面說清楚,解決掉。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想七想八,卻發不出聲音來。
夏予歡躺在床上,因為先前過于集中注意力,這會兒哪怕忙完了,也有些睡不著。
她轉頭看向池宴舟:“不知道你這會兒睡著沒有,有沒有意識。”
池宴舟:媳婦兒,我醒著的,醒著的!你想說什么就直說,我聽著呢!
自從知道池宴舟的意識可能已經恢復,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之后,夏予歡就不跟他聊天了。
就怕聊天的時候嘴瓢,一不小心再把自己給賣了。
“嚴叔已經把最后一味藥材給拿回來了,我剛已經把所有的藥材都給處理好,明天就能給你解毒了。”
池宴舟聽了這話,腦子一嗡:所以,他明天就能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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