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邵康上樓的時候,夏予歡剛給池宴舟取完針,做完治療。
一番折騰下來,池宴舟的臉色明顯比平日里的紅潤差了好幾個度。
平日里,有專人給池宴舟做護理,照顧身體,保證他的干凈衛生。
而夏予歡要做的則是給他治療,幫他按摩,陪他聊天。
因為人力物力和財力足夠強悍,所以池宴舟雖然一直躺在床上,但是生活質量還是有保證的。
身上一直都是干凈的,沒有異味,沒有褥瘡。
如果換成普通人家,像是池宴舟這樣躺了半年多,怕是早就因為沒人照顧,或者照顧得不仔細,而生褥瘡,有異味,不能看了。
一直以來,池宴舟的臉色都很好,像是一個躺在那里睡覺的正常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睜開眼睛醒了。
今天這么一番折騰下來,他的身體虛弱,面色奇差,看著終于有了病人的虛弱感。
池邵康上樓之后,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夏予歡有些不解:“既然池正浩不是故意的,為什么不肯說他跟池宴舟說話的具體內容?”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秘話題嗎?”
池邵康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
“你做得對!既然他不愿意說清楚,那以后就不和他往來了。”一旁的張嫻雅說。
“本來還覺得他和他爸媽不一樣,是個好的,如今看來,他跟他們也是一樣的,沒什么區別!”
“不來往最好,免得再弄出個什么意外來。”
“要是宴舟真出了什么事兒,那咱們才是追悔莫及。”
看著張嫻雅如此氣憤,夏予歡忙安慰她:“媽說的都對,咱們以后不跟他來往了就是。”
“您別生氣,生氣傷身,剛剛本來就受了驚嚇了,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的。”
雖然夏予歡覺得,池正浩本性還行,不是什么壞種。
但是這種時候,她可不想惹媽媽生氣,自然是順著張嫻雅的話說,接納她的情緒了。
夏予歡安撫了張嫻雅一會兒,總算把人給勸住了。
她哄著張嫻雅去洗澡,出來的時候,池邵康也剛哄好賀曉杰睡覺,從樓下上來。
夏予歡小聲道:“爸,我剛剛從窗戶那里看到,池正浩好像還跪在門口。”
池邵康腳步一頓,來到走廊盡頭的窗口往外看。
看到了大門口跪著的池正浩。
他冷哼一聲:“他愛跪就讓他跪著,我相信他是無心的,但是造成的后果卻是差點要了宴舟的命,只是跪一跪而已,不算什么。”
“是宴舟幸運,有你搭救,若是你不在……”
池邵康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夏予歡不在的話,結局又會是怎么樣的。
先前張嫻雅險些暈倒,池邵康扶住他的時候,夏予歡看到池邵康也是紅了眼的。
只是他牢記著自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是男人,要為家人撐起一片天,所以才沒有顯現出絲毫的脆弱來。
可是,池邵康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親兒子差點死了,他心里肯定也很難受,如今這樣的表現,倒也正常。
夏予歡輕聲道:“外頭在下雨,我跟王姨說一聲,讓她再去提醒一下池正浩吧。”
“免得人在咱們家門口出了事兒,回頭還賴咱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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