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眼看著酒壇子在桌上轉了一圈,再回到他手上的時候,已經下去了三分之一壇,江志成的心都在滴血。
他都沒舍得給自己倒滿。
只倒了一半,就想蓋蓋子。
池邵康笑著調侃他:“老江,你這是干啥?怎么不給自己倒滿?你還舍不得了不成?”
“之前是誰說今天就喝這個酒,還管夠的?”
江志成瞪他一眼:老池這不地道的狗東西!這么好的東西,他不明說,害得他拿出來招待客人,還放大話,這下想偷摸藏起來都不行了。
他完全忘了,先前池邵康雖然沒說這酒具體怎么個好法,但是行動上卻分明的表達出了這酒很好。
是江志成自己不相信,覺得夏予歡自己釀的酒,哪怕好喝,也出彩不到哪里去。
“你可閉嘴吧你,這么好的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給你們一人喝個兩杯,夠意思了好吧。”
“就這么一壇子,剩下的我肯定得留著自己慢慢喝啊。”江志成理直氣壯的說。
眾人聞哈哈大笑,都指著江志成笑話。
“老江,看你那小氣樣兒,跟個守財奴似的。”
“就是,好東西不該大家一起分享碼?”
“你這家伙,請我們來做客,酒都不舍得給我們喝盡興?”
江志成被笑話了也不在意,抱著酒壇子不撒手。
“反正我不管,我這酒都被你們喝了好多了,我得留點自己喝,你們要笑話就笑話吧。”
他儼然一副他就是守財奴的擺爛模樣,隨便眾人怎么笑話。
高曉曉見狀有些無奈,扯了扯他的衣袖:“老江你別這樣,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開心,你連酒都不讓人家喝盡興,也不怕大家笑話。”
“笑話就笑話吧,我無所謂。”江志成儼然一副要保住自己酒的樣子。
一旁的夏予歡見狀趕忙道:“老師您和諸位叔伯們只管喝,這酒我家里還有一些,也新泡了不少,您要是喜歡喝,回頭我再給你送一壇過來。”
江志成聞眼睛不由得一亮,“真的?你家真的還有?你回頭真的還給我送一壇過來?”
夏予歡笑著點頭,“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開心,只管敞開來喝,不過只能盡興,絕不能喝得爛醉如泥。”
“老江啊老江,你看你,還沒有你小徒弟懂事兒呢。”
“拿來吧你,看給你摳搜得。”
有人趁著江志成不注意,上前一把搶過酒壇子就跑。
江志成得知夏予歡還會給他送一壇,倒是沒有先前那么守財奴的架勢了。
被搶走了酒,也沒去追,反倒舉著酒杯倒:“那大家今天就沾我小徒弟的光,都盡興的喝一餐。”
能被江志成請來家里的,都是極親近的人,方才更多的也是在笑鬧,所以聞都笑著舉杯同慶。
夏予歡坐在旁邊,看著一個個在外頭身份要么院長、要么副院長,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大佬的人,此時坐在身旁,卸下一身的氣勢和尊貴,如同尋常人一般飲酒說笑,也忍不住跟著笑開。
其實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在自己熟悉且信任的親朋好友面前,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他們有尋常人的煙火氣,也有普通人的悲歡喜樂,看著再尋常不過了。
高曉曉怕夏予歡不自在,還湊到她的面前問她:“小歡,你沒被他們給嚇著吧?我告訴你,你別管他們,這群臭老爺們湊在一起就這樣,吹不完的牛,喝不完的酒。”
夏予歡笑著道:“師母,我沒被嚇著,我就是覺得師傅能有這么多的好朋友,相聚在一起說說話,喝點小酒,也挺好的。”
高曉曉也跟著笑了。
“是啊,人生難得是知己,你老師他人品貴重,又講義氣,身邊聚著的,都是些好人,確實是挺好的。”
夏予歡和高曉曉湊在一起說話,江志成他們那群大老爺們喝著酒談天說地,直到各自盡興,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