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路的法國梧桐葉飄落在法拉利車頂上,零星幾個路過的學生看到這陣仗,都趕緊低下頭遠遠繞開,沒人敢停下多看。
八個染著黃毛的混混散在車四周,其中一個穿黑色背心的抬手就往車胎上踹了一腳,沉悶的聲響伴著他的罵聲:“操,裝死了?趕緊讓里面的人滾下來!”
葉龍雙手抱在胸前,走到車頭前停下,皮鞋尖踢著地上的梧桐葉,眼神惡狠狠盯著車窗:
“林遠!課堂上你跟秦老師一唱一和裝夠了吧?現在我看你還怎么裝!”
他伸手指著車窗,語氣里滿是囂張的占有欲:“你不是跟尤念初走得近嗎?食堂一起吃飯,還傳那么多緋聞?今天就讓你知道,敢碰我葉龍看上的女人,得付出什么代價!”
秦般若坐在駕駛座上沒動,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耳后的碎發,側過頭看向林遠時,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看來你的情敵來了呢。”
林遠無奈的搖搖頭,緩緩降下車窗,語氣很平靜:“首先,我和尤念初只是同事,一點多余關系都沒有。”
“其次,尤念初是獨立的個體,她和你并非情侶關系。她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能隨便貼‘你女人’標簽的人。”
“第三,你是校籃球隊長,帶頭找人堵學校老師,這事要是傳到校長或體育部主任那,你球衣上的‘隊長’標志,是不是該摘了?”
葉龍被林遠這三點懟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原本憋著的火氣瞬間炸了,他往前沖了半步,指著車窗里的林遠嘶吼:“艸!你他媽還敢頂嘴?你他媽給我滾下來!”
林遠推開車門下車,后背輕輕靠在法拉利車門上,右手手指屈起,輕輕點了點葉龍的胸口。
“我下來了,怎么著?”他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飄進周圍每個人耳朵里。
“你是怕尤念初真喜歡我吧?”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葉龍心里。
“用混混堵人,是覺得自己球打得好、長得帥,還贏不了一個老師?”林遠挑眉,眼神里帶著點嘲諷。
躲在梧桐樹干后的兩個學生忍不住竊笑,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葉龍聽見。
葉龍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從耳朵紅到脖子根,拳頭攥得咯咯響,卻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
“小子別逼逼!”身旁的黃毛混混終于忍不住,揮著鋼管往前沖,鋼管在空氣中劃過“呼”的一聲響。
林遠沒躲,等鋼管快到面前時,左手突然往前一伸,精準抓住鋼管中間位置,指腹死死扣住鋼管表面的紋路。
黃毛混混使勁往后拽鋼管,卻發現鋼管像被焊在林遠手里似的,紋絲不動。
林遠冷冷說道,“莫名奇妙的動手?過分了吧?我是你們老師。”
林遠掃了這群學生一眼,冷冷道。
葉龍也這群黃毛們,都很年輕,應該都是大學的學生。這群黃毛有些是社會成員,但年紀也都很輕。
“打你還需要理由?”那名黃毛冷怒道!
林遠突然輕笑一聲,指腹在黃毛虎口處又按了按:“你這手常年握鋼管,指關節都變形了吧?”
“下雨天是不是會又酸又痛,晚上還會發麻?”他頓了頓,補充道,“中醫叫‘筋痹’,再這么耍橫,30歲就得拄拐。”
黃毛愣了愣,眼神里滿是詫異——
這些癥狀他確實有,連他家里人都不知道。
趁黃毛分神的瞬間,林遠手腕輕輕一翻,順著鋼管的力道往后一拉。
黃毛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撲,林遠順勢松開手,同時伸腳在黃毛膝蓋后一絆。
“噗通”一聲,黃毛摔了個狗吃屎,鋼管“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被林遠一腳踩住。
“你他媽!我弄死你!”那黃毛小混混從地上爬起來,一拳轟來!
林遠盯著沖上來的小混混,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打人不需要理由?那正好,省得我解釋。”
黃毛混混的拳頭帶著風聲砸向林遠面門,指節泛青還沾著泥灰,一看就是常年街頭斗毆的狠角色,周圍路過的學生都下意識閉眼驚呼,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可林遠像早把對方動作預判得明明白白,左腳往后輕撤半步,腰腹猛地擰轉——
動作快得只剩一道殘影,沒人看清他怎么發力的。
沒等混混拳頭碰到他衣角,林遠右腳尖精準踹在對方小腹上,力道沉得像鐵錘砸落!
混混眼珠子瞬間瞪圓,喉嚨里發出“嗬”的一聲悶響,整個人像斷線風箏似的往后飛出去三米多遠!
“嘭!”
混混整個人猛地撞在梧桐樹干上,又重重滑落在地,一口鮮血直接噴在枯黃的落葉上,染紅了一小片地面!
他疼得蜷縮成一團,連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