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怕是已經過了亥時,怕自己再叨擾到了沈肆,季含漪便想告辭,又忽的想起沈肆的手帕好似還在自己這里,但今日沒想到會遇見沈肆,便沒帶來。
心里頭帶著淡淡懊悔,她與沈肆這些日好似總能巧合的遇見,自己該時常帶在身上的。
她如今已經與謝玉恒和離,也不會再留在京城多久。
下一次見,她已經不知曉會是什么時候。
又或許這次是與沈肆的最后一次見面。
季含漪心里忽生出一股空蕩,又想大抵沈肆早已忘了那塊手帕,自己此刻提起來又還不了他,倒不如不再提起。
季含漪心里的思緒已經來回了千萬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竟然就這么看著沈肆看了好半晌。
臉龐一下子就開始發熱,季含漪連忙又往后退了一步,再不敢看沈肆的表情。
沈肆好似并不喜歡被人這般看,她想自己剛才那般看著他,他定然不高興了。
她捏緊了袖口,又小聲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沈肆垂眼看著季含漪這認錯的表情,那白皙的頸脖袒露在他的眼前,軟嫩的頸脖香軟,他心里忽暖了分,往她面前靠近一步。
現在站在他眼前的人,再不用稱呼她為謝夫人了。
季含漪有些錯愕的看著往自己面前站過來一步的黑靴,那黑靴離她裙擺很近,近的只有一小步的距離,近的沈肆身上的沉香味傳來,讓她的心忽跳起來。
只是她抬頭,看到的卻是沈肆淡淡看向她身后的目光,這時候身后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大人,外頭的人已經請出去了。”
季含漪后知后覺的忙往旁邊讓開了兩步,等沈肆讓那人退下后才又開口說退下。
沈肆看了季含漪一眼,面前的人嬌小玲瓏,格外的好看,依舊帶著那一股輕輕軟軟的柔軟。
鼻音里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季含漪便如釋重負,忙低頭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