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錢多盡量壓低了聲音,沖陸隱喊了一聲。
此時,他把自己想成韓信,當年韓信還受那胯下之辱呢,如今他不過是喊陸隱一聲叔叔,有什么大不了的?
陸隱挑眉道:“你說什么,大聲點。”
錢多臉都黑了,媽的,這何止是屈辱啊!
趙靜哼道:“你剛才的聲音不是那么大嗎?現在怎么沒聲了?”
我靠!!
錢多真懷疑人生了,還是這陸隱給她姨媽下了什么藥,怎么他奶奶的這么向著陸隱?
陸隱本來就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在他看來,趙靜雖然不如豆蔻少女一般年輕,但也算是徐娘半老,他也不可能喊趙靜阿姨之類的,喊她一聲靜姐已經是因為現在的身份使然。
“靜姐,你也別為難孩子了,他不想喊就算了。”陸隱一副很大度的樣子,不過落在錢多眼中,卻完全將“茶藝”展現得淋漓盡致。
錢多那叫一個氣啊!
趙靜對錢多不耐的揮了揮手,說道:“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走吧!以后對你陸叔叔客氣點!”
“姨媽,那我走了!”趙寅對她姨媽是真的有些畏懼,從小到大,趙靜都強勢得可怕,現在還不腳底抹油,難道還要跟陸隱再喝兩杯?
趙靜沒有多說什么,等錢多走了之后,她才對陸隱露出笑臉,道:“小陸,我們就坐這里喝幾杯吧,今晚我們就聊聊天,也不多喝了。”
喝酒這件事上,趙靜還真覺得自己不是陸隱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她已經不僅僅地想要得到陸隱的肉體了。
今天她也是想了一天,覺得自己可以先探一探陸隱的口風,這小男人雖然看上去年齡比她小上不少,但他身上仿佛充滿了魅力。
年輕,眼底卻藏著成熟男人都難以看到的滄桑,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
“好啊,就坐這里喝點吧。”陸隱也算得上是閱女無數,不說來者不拒,但現在他的工作不就是陪女人喝酒嗎?
想想以前青樓女子,就算客人再不好看,態度再是惡劣,那也得服侍著不是?
趙靜對他還算是客氣,現在不過是陪她喝酒,他怎么會拒絕?
兩人喝了一杯之后,趙靜試探著問道:“小陸,你家里面還有什么人?”
陸隱笑道:“我是孤兒。”
孤兒?!
趙靜聽到陸隱這么說,心里不免痛了一下,動了小心思。
如果陸隱還有父母健在,說不定還會因為年齡的原因反對他們在一起。
但陸隱無父無母,那就是極好的啊!
只要他們兩人愿意在一起,誰也阻止不了。
“那……實在不好意思,提到你傷心事了!”趙靜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靜姐自罰一杯。”
陸隱本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都活了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以孤兒身份現世,對趙靜說的話,他也就是笑了笑:“沒事,這件事,我覺得沒什么,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好嗎?”
“你倒是放得下。”趙靜放下酒杯之后,又挨著陸隱坐近了些,關切地問道,“那你現在還一個人生活,沒有女朋友嗎?”
正所謂人老成精,陸隱這老得不能再老的人了,莫說趙靜這么明顯的暗示,一個眼神,他差不多就知道趙靜在想什么。
但陸隱也是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的,煙花風塵之地,豈能認真?
大家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靜姐,我現在年齡尚小,還不想考慮人生大事。”陸隱端起酒杯瞇眼笑道,“我們喝酒!”
不拒絕,不接受。
但也絕對不能繼續這個話題,陸隱不過是賣酒的,他時刻記著自己的工作。
聊天怎么能把酒賣得出去?
趙靜醞釀半天想要說的話,直接被一杯酒給堵了回去,只能端起酒杯跟陸隱喝酒。
兩人喝著酒,陸隱跟她閑聊了一陣之后,開始化被動為主動,詢問起趙靜的生活,然后就聽著趙靜大吐苦水,講起獨自一個女人闖蕩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酒也是越喝越多,兩人喝了八十幾瓶,趙靜漸漸不勝酒力,兩腮緋紅,看陸隱的眼神更是含情脈脈。
“靜姐,你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陸隱的聲音仿佛充滿了魔力,趙靜已經四十有五,卻如小女生一般微微點頭。
“我送你出去!”陸隱說著已經扶著趙靜起身。
趙靜依偎著陸隱,仰著腦袋望著陸隱,低聲說道:“小陸,要不今晚你陪我?”
陸隱面不改色地笑道:“靜姐,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我送你上車,讓陳澤陪你。”
如果是換作場子里面其他的小哥哥,趙靜想要睡他,那肯定直接砸錢砸到他滿意為止,幾乎就沒哪個能禁得起誘惑的。
陸隱卻完全不一樣,砸錢這一招,趙靜昨晚已經試過了,今天她就是想打感情牌,本來也沒著急,自然是想給陸隱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所以也就沒有強求他。
“不用了,你送我上車就行。”趙靜雖然喝得有些醉了,但她還是希望在陸隱面前表現出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
陸隱把趙靜送上車之后,回到酒吧,卻被一個身穿西裝的壯漢攔了下來:“陸隱對吧?我們老板要見你。”
這個壯漢進門之后,陸隱便是注意到了,他的老板正是林可。
她進包廂已經有一個多小時,而且還帶了十個男人過來。
陸隱沒把那壯漢放在眼里,但他還是跟著走了,心里面只是在想,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是這么彪悍嗎?
十個男人,加上他就十一個了。
這……真就吃得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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